我患上了梦游症,在夜晚一个人走到画室里,画了一副长着獠牙的小白,把普通小白兔撕咬成碎片的画。
画中的负面情绪一览无余,老师们认为我的心理出现问题,开始对我进行心理辅导。与此同时,我的父亲失踪了,从此我再也没有见过他。
“失踪?”赵天成问,“你爸失踪了没报警吗?”
“我也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关于那一段时间的记忆很模糊。说失踪算不算正常我也不知道,但是从我画了那幅画开始,就再也没有见过他。”
“那你妈没去找吗?也没表现出异常?你也不觉得奇怪?”
“我家里的家族关系本来就谈,自从我被送进研究所就再也没见过我妈,直到12岁的事件后才再次见到她。”
“那你从5岁到12岁这几年里,就在没有亲人照顾的情况下一个人待在研究院?”
“没错,正因为如此,我才见到了研究院的暗之面。”
我父亲失踪后,我的导师便成为了实际意义上的监护人。他主张将我培养成这个时代的福尔摩斯,于是开始给我分派相关的小课和特殊课程。然而研究院内侦探犯罪方向课程的孩子只有我一个,说是小课和特殊课程,实际上是专人单独一对一指导。这样一来,我更加被其他学生所孤立,更何况研究院内几乎没有与我同龄的孩子,有一段时间,我差点就患上了自闭症。
另一方面,我的梦游症依然没好。一年半载下来,关于獠牙小白兔主题的画已经堆了十几幅。我虽然不记得自己是在什么时候画的画,但在看到这些画的时候,我就知道是我自己画的。画中普通小白兔的死状更是一次比一次惨,但我却一点也不害怕。
再次做测试时,我的潜能依然被定位在犯罪学,侦探相关的课程虽然也是高分,但很显然,比起侦探,我更适合当犯人。
这个时候,我受到了研究所暗之面的召唤。
我被办理了“伪退学”,从研究所明面上的学校消失了。我的导师把我带到了研究所的另一个基地,从我6岁开始,就是在这里渡过的。
“基地?”
“现在想来,给我的感觉像是大片里的间谍学校。与理科课程偏多的研究所相比,基地的课程多加了很多文科课程。政史地三门常规课程就不用说了,每天还要进行时政分析和战略报告。除此之外,还有枪械和药品的使用,甚至性/知识的教育。”
“诶?”季雨阳脸一白,“学长那时候才6岁呀!”
“……我只是说有这课程,没说我6岁就上这课!”
“那你几岁上的?”
“10岁吧好像。”
“那也太小了!”
“总之!”我强行把话题转回来,“就是这么个特殊的像是基地一样的地方。我在那里待了6年,一步也没出去过。”
赵天成问,“那你还记得研究所和基地的位置吗?”
“就算现在我记忆恢复了,还是一点也不记得,唯一记得的就是基地应该是在南方的某个山里,那里的气候和植被特征我还记得,如果猜得没错的话,应该是在广西地区。在基地的六年里的记忆也是时断时续,关于我12岁时某个时间段的记忆更是完全没有,再后来,就是我被萧然发现并救下,回到家里的事了。而且萧然说,他那天是在家里的座机上接到电话,有不知名人士告诉他线索,他才找到我的,这意味着我是被人有目地性地扔在那里。另外,我妈这么多年没见着我,她怎么知道我是她儿子的?有人想把我送到她身边,准确地说,是送到沈天宇身边。”
“这么重要的事你都没问她吗?”
“我的记忆这才恢复呢,之前她可没说这些,只告诉我,我被坏人绑架了,失踪了一个月,现在被警察救回家了。想想我在医院第一眼见到她时根本没感觉,怎么就没怀疑她到底是不是我妈呢。”我叹了口气,“虽然现在我已经融合了小兴和凯的人格,取回12岁之前的大部分记忆,但最重要的一部分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在基地的记忆也有不自然的断篇。唯一的解释就是,拥有那一部分记忆的人是宇。”
赵天成沉默了半天,说,“听着很科幻啊,你确定这些不是你的幻觉?”
“如果是幻觉那该多好,”我摊开双手说,“我抢过小佟的枪指着他的时候,突然间就明白了,啊,这个东西要这么用,像吃饭要用筷子一样简单。就算在外国吃了十几年用刀叉的西餐,但拿到筷子的时候,立即就能明白,这个是用来夹菜的,要这么握,力道要这么使,一个样。”
作者有话要说:
☆、所谓喜欢
赵天成想让我再说小佟的事,但关于小佟,我自己也有许多疑问,只说我累了,下次去代替警察问话的时候一起告诉他。
赵天成走了之后,身边只留下了季雨阳。他一边感叹着“学长真厉害啊居然上过特工培训课”,一边在替我剥橘子。一周前的纷争事件中万幸他没有再受伤,看起来很精神,之前的伤应该全好了吧。
“即使这样,你也要待在我身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