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雨阳被他的无耻震惊了,“那……那怎么办?我看我是学不会了……”
“学不会也好,教会了徒弟饿死师父。不过就算是填鸭你也是给我多填点进去,要是我不在的时候你被人卖了可怎么得了。”
“我不会让你不在的,”季雨阳堵气地说,“你跑哪我追哪,这不是追到了吗?你再跑我还追,我不会放弃你的……”
“好啦好啦,话题怎么突然变这么严肃了……”沈言急忙打住,免得这家伙又多想,然后点出几个需要注意的人物来帮他分析。季雨阳倒也不是一点都不开窍,只能说天赋这东西真是可怕,他蒙着眼睛摸枪都能把人百步开外一枪暴头,沈言要教他看人面部的微表情,他眼睛都瞪出来也没看出个名堂。
于是沈言直接派了他去盯着弗雷德,然后自己回去睡大觉。不过一进门他就知道这觉睡不成了,徐灵正一脸郁闷地坐在他屋里糟蹋他的抱枕玩他的平板。
沈言叹了口气,“又怎么啦大少爷,今晚不用陪睡啦?”
徐灵白了他一眼,“你不是会读心术嘛,你猜啊。”
“我没蓝了,求你行行好直接告诉我吧。”
徐灵说,“路易跟我说你切开是黑的。”
“然后呢?你就说,我不听我不听我就是不听?”
“这么脑残的台词你就自己留着用吧,”徐灵白了他一眼,“他今天……没碰我。”
沈言眼睛一亮,“这是好现象啊,证明他还知道反思。”
“真的是在反思吗?”徐灵问,“路易一向很强势,很少听别人的意见,他决定的事基本没得改。今天却突然……你不会是催眠他了吧?”
“催眠术要这么好用我还跟你手下混?”沈言解释说,“下午我跟他的对话可不是意见,而是威胁。路易从小到大也没怎么被威胁过吧?被威胁的刺激感取代了触摸欲……说起来他这也不算是触摸欲,而是红果果的xin欲,这只能说他今天没发qin而已。他既然知道反思了,情况就是在向好的方向发展,而且现在他还有了另一个威胁,你迟早会离开他这个事实。”
徐灵点点头,“他也问我了,我现在当然不能走,就说只要你乖乖继承家业我就不用回去。”
“这在他听来也只是安慰话吧,就算表面稳住了,内心的焦虑感是抹不掉的。”
“那接下来要怎样?”
“你介意……咳,跟他河蟹一次吗?”
“介意!”
“为什么?”沈言见他否定得这么干脆,有点出乎意料,“你也不是什么有节操的人吧?至少正常的xin爱过程要好过这种变态感觉的单纯触摸不是吗,而且让他脱离处男队伍后有很大几率恢复正常哦。”
徐灵沉默了一会儿,“如果是任务需要我就不管了,但现在任务不需要,他又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那你喜欢什么类型?神兽那样的?”
徐灵想了想,居然点了头。沈言跟见了鬼似地说,“你今天怎么这么坦率?不会也是给路易刺激的吧?”
“既然路易都会反思,我也会的好不好?”徐灵叹了口气,“反正也不可能,承不承认有什么区别?”
“你还真……看得开啊,”沈言有些感慨地说,“现实虽然是残酷的,不过我觉得你们俩还是有机会。”
“不可能的,”徐灵一口咬定,“就算可能也必需不可能,我跟他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沈言耸耸肩,“随便你,反正我是来帮你处理路易的,神兽那边你爱咋咋滴。对了,路易有说打算什么时候把弥赛亚拿出来吗?”
“21号晚上第一场音乐会最后一曲,”徐灵说,“明天会把小提琴家们这几天的交流演奏顺序都排出来,21号晚最后一曲已经定了由弗雷德演奏塔蒂尼《魔鬼的颤音》,用弥赛亚。”
“弗雷德?”今天已经是第二次从别人那里听到这个名字了,“这个弗雷德有什么特别的来历吗?资料上貌似也没什么特别的啊。”
“人是没什么特别的,不过在来的这些客人中,只有弗雷德演奏塔蒂尼《魔鬼的颤音》最入耳,几乎是他个人演奏会的必备曲目。”
“那又是为什么一定要点这首曲子?个人喜好?还是有什么深意?”
“这个路易可没说,不过在拍卖会上,爱乐乐团的首席小提琴师克鲁格先生试琴时演奏的就是这首曲子。当时克鲁格先生只拉了第二节,路易似乎有点遗憾,这次本来也邀请了克鲁格先生,但人家行程安排不便就没来。”
是文艺青年的执着带来的巧合吗?沈言把今天安妮的话跟徐灵说了一遍,徐灵倒是不认为弗雷德会是威胁,“今天路易专门找他来商量21号最后一曲,他可能是从巴顿管家那里听说了吧,但我也不确定,你得去问问巴顿管家有没有跟他说怪盗的事。在我看来弗雷德也是个没心眼的人,而且你也不觉得他有问题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