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不敢再说话,任由宋玟扶着付雨眠往外走。
一人享受特例,自然会引起愤愤不平,现场更加混乱,安保人员劝说无果,武力镇压,结果恶性循环,现场更加躁动,还出现了推攘挤拉行为。
混乱之中,沈季禾不知被谁强行一推,踉跄之中无意撞到了紧接着贵宾区为晚宴准备的长型餐桌上,摆的高高的“红酒塔”忽的倒了下来,他眼疾手快扯住桌布的下包往上一揽,杯子是没有滚下桌子,完好无损,只是大片的红酒撒了他一身。
他拿出西服胸前的红褐色丝绸方巾,按在身上擦拭,由于躲得及时,衬衣前襟一片到还好,就是西服右侧连带着右手胳膊浸染了一大片酒渍,黏黏糊糊十分不好清理。
他只得把西服脱了下来。
“沈总”
低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一只手自发性的“掠”过他手里脱下来的暗灰色格子西服。
他警觉性快速转身,哪想一件黑色暗纹西服树在他的眼前。
“你!”
他欲怒喝,眼前的西服缓缓落下,看见来人,他面露惊色。
但当注意到对方脸上热切的眸子和微皱的眉毛时,他又立即不动声色的快速接过那件黑色暗纹西服穿在身上。
时渡国际大酒店的总负责人终于露面,携着一队保安行色匆匆纷沓而来,人还未至,满嘴的“罪该万死”已经传到沈季禾的耳朵。
沈季禾闻声赶紧转身挡在了那人的面前,望着酒店负责人一言不发,不怒自威。
这是他见过应急管理做得最差的团队。
酒店负责人脸色惨白,如鲠在喉,汗如雨下。
怎么说?说什么?都是错!
他不说,沈季禾定定地丢下一句:
“我只看结果。”
他终于舒一口气,只想先送走“阎王”,求得片刻存活,而后的事,竭尽全力交给警方,最坏的结果无非也是“法不责众”,赔钱赎罪。
思忖至此,立马挥手,一队保安直挺挺向两边扩散,开出一条通道。待到沈季禾走进通道,这队人马立刻把他围了起来,护送他安全离开。
浩浩汤汤的队伍里,混进了一个“多余”的保安,他一只手上挽着沈季禾换下来的西装,另一只手在前面不遗余力的替沈季禾开路。
然而谁都没有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