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画多珍贵啊,简直能拿来当传家宝了,怎么能沉塘呢!
宋太师把画卷起,“你继续说说。”
宋姝道,“我曾在一本奇闻异事上看到,有一种玄铁制的九宫盒,盒子周围有九种工序,而最外层的玄铁是融合性溢铁,一旦合上,若是没有钥匙,便是刀戳火焚都不能伤损一毫。”
宋太师点头,“我也曾听闻过,但至今未曾见过。”
柳束彦闻言立即道,“我去托人找找看,”他认识的朋友遍布五湖四海,加上出手阔绰,要打听东西还是很简单的。
宋太师收好画,放入暗格,这才开始检阅宋姝和柳束彦近日的功课。
“阿彦,果然游学一番有所长进,”宋太师欣慰地看向柳束彦,“你于画画上的功力较之之前有很大的长进,不错。”
柳束彦挠头,“谢谢师傅夸奖。”
紧接着宋太师又看宋姝的字,蹙起了眉,“小姝,你之前所说的便是这般?”
“是的,”宋姝低下头,等待着来自她祖父的嫌弃。
宋太师坐下,语气不复之前的和蔼,“回去换个字帖,把每种字体重新模一遍,”顿了顿,又示意柳束彦先出去。
等屋子里只剩下祖孙二人,宋姝才把左手伸出,“啪、”“啪、”“啪,”打了三下后,宋太师才丢开手里的板尺,“可知错?”
宋姝的手仍然伸在半空,声音糯糯的,“知错。”
“字无长进,便是你静不住心;笔锋失了分寸,便是你心绪走了极端;不进反退,便是你骄傲自满。”
宋姝明白,所以不反驳。
宋太师把宋姝的字记好日期,放在一旁的书篓里,示意宋姝坐在书桌对面,宋姝不动。
“小姝,祖父知你年纪渐长,周围琐事愈发困扰心神,但这不能成为你不进反退的借口。”
宋姝低着头,知道自己辜负了祖父的期望,“小姝明白。”
“下去吧。”
宋姝收回手,瓮声告了句孙女告退,这才从屋子里出来。
柳束彦站在院子中间,看到宋姝低着头,便知道这丫头肯定挨揍了。以往每一次被打手心,这丫头都是一副恹恹的模样。
他走上前,手伸出一截又缩了回去,“得了,不就挨两下打,师兄我之前天天挨。”
宋姝抬头望了他一眼,那双灵动的眸子里蓄满泪,秀眉微微蹙起,鼻尖略红,像只被欺负惨了的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