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了默,在脑中复盘了一下自己方才说的话,也不确定喻湛是什么时候站那儿的,听见没有,脸上莫名一阵臊得慌,佯装镇定地向冷夕月颔首示意了一下,才朝某人走去。

走近了,还是有几分不自在,咳声问道:“什么时候到的,怎么都不叫我。”

喻湛的黑色口罩拢至下颌处,眉眼带笑:“本来想早点叫的,但没想到可以意外收获一波表白,就没舍得叫了。”

宁纯溪被他这番话逗弄得耳根微红,死要面子道:“我就是随口一说,你,咳……”

喻湛宠溺地配合应道:“嗯,我知道,我也就随耳一听……”

宁纯溪瘪瘪嘴,知道就知道,没事还笑得那么好看做什么。

冷夕月难以置信地望着眼前这幕,她不过离开一段时间,两人到底是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意难平地攥了攥掌心,终是松开,背身走开。

原以为宁纯溪不喜欢湛,她还能想尽办法地搏一搏,事到如今,却是最后那点幻想都破灭了。

…………

宁纯溪和喻湛没急着回训练基地,而是借着半黑的天色去操场上走了一圈。

所以说恋爱中的人非常伟大,尤地下恋情的为甚,为了把犄角旮旯的时间都能挤出来和对方在一起,大冬天的还要在室外吹冷风。

宁纯溪捂着奶茶暖手,半咬着吸管道:“如何,跟缺缺说清楚了吗。”

主要是缺缺到现在没给她打过一通电话,跟往常怪不符的。

“说清了,但他喝了点酒。”喻湛歉意地摸摸额心,“不过你放心,我安全把他送回家了。”

“他竟然还喝酒了?”宁纯溪讶异出声,要知道傻缺基本上算是碰不得酒的类型,年少无知时偷喝酒,纯粹跟偷抽烟一样,只是为了感受一下大人的乐趣,但这俩乐趣显然没有一个是他有福分消受的。

喻湛面色微讪:“其实我也不确定他到底是被我们在一起气的,还是……咳。”

“怎么了,还发生什么我不知道的事吗?”

…………

宁纯溪是在晚班结束后,回宿舍才看到朋友圈里宁缺发的动态,看时间,这小子估计睡了两轮还没太清醒,连文案的内容都奶里奶气——

“宝宝心里苦,但宝宝不说。”

底下亲朋好友的十八般慰问排的整整齐齐,除了老爹稍微破坏阵型,不解风情地回了句“你一个十七岁巨婴,知道什么叫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