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湛在酒店房间里,百无聊赖地翻着从楼下大堂借来的几本外文书,打发时间。

柳明初带着Ethan几人又出去踩景点游玩了,等过两天进了节目组,就要开始长达两个月的节目录制,估计那时候轮轴转的连歇口气的时间都没有。

倒不是他们自信一定能进入决赛……好吧,他们确实有这个自信,所以特意把娱乐项目都提前安排了。

至于喻湛为什么会独自留在酒店里……昨天那人虽然没明确说周末何时过来,但他总归是要等等的,不想错过任何一次与她见面的机会。

房间的门铃响起,喻湛看了眼时钟忍不住挑了挑眉梢。原以为按她冬天赖床的性子至少要下午才会过来,幸好他刚刚没听师兄姐的劝,一同出门。

将书本扣在茶几上,踱去开门。

门开后,走廊上空无一人。

正当他蹙眉诧异之际,宁缺从墙边的视野死角区跳了出来,不客气地一把勾过他的脖子,将人脑袋锁在臂弯里锢得死死的,还一边没脸没皮地调笑道:“喻哥儿,看到你缺爷我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喻湛被人压得脊背轻屈,额角的青筋没忍住跳了跳:“你怎么来了。”

宁缺脸上依然笑得吊儿郎当,视线却是往里头房间溜了一圈,没个正经地道:“这不是听说你一个人在酒店太寂寞,所以来看看你嘛。看样子还挺老实的,没有女人的痕迹,你这ABC当的有点跟不上人老美的节奏啊。”

喻湛没理会他的骚话连篇,明明当着家里人的面屁话都不敢多说一句的狗逼,私底下却总是浪的飞起,他也算是习惯了。

挣开他的胳膊,装作不经意地往他身后看了一眼,余光顺带捎过走廊,漫不经心地提道:“你姐呢。”

宁缺耸耸肩:“早饭吃完睡回笼觉呢。”他说着拎了拎手上的纸袋,“不过倒是让我带了点东西给你,也不知道装了什么,怪沉的。”

他把纸袋扔到喻湛怀里,就大大咧咧地直接进了屋子。在客厅里装模作样地转了一圈,这里摸摸,那里揩揩,然后大佬似的一屁股在沙发上坐下。

喻湛还伫立在门口,抱着纸袋垂眸看了一眼,东西被不透明的塑料纸包得严严实实,但凭触感,他大抵还是猜到了是什么东西。

不死心地侧目往走廊处望了望,确定尽头不会有人出现,这才将门关上。

眼底明暗交错,晦暗一片,不是滋味。

他提着袋子往里间走去,对宁缺留了句:“你自便,我进去放一下东西。”

宁缺一点没把自己当客人,摆了摆手:“去吧。”

喻湛进了房间半掩上卧室门,将袋子里的东西取出拆开。

先前宁纯溪为了防止自家老弟发现袋子里的东西就是昨天那件“又松又垮又土的男友风”衣服,特意包了好几层的塑料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