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玄宴把玩着腰间的绸带,欲要开口,可谁知,顾严辞却是直接扬起手中的折扇,敲击在陈玄宴的手背上。
一时不备,竟是直接硬生生地挨了一下,陈玄宴哎呀出声,蹙着眉望向顾严辞,很是不满地开口,“王爷,你看你,你把我的手背都打红了。”
顾严辞却是收回了目光,很是淡然地开口,“你看看你的腰封,都变成什么样子了。青天白日之下,竟是衣衫不整。”
闻言,陈玄宴立马低头一看。
果真,他的腰封已经被他扯得不对称了,一长一短,甚至松松垮垮的。
暗自咬牙,陈玄宴强忍着不满。
强迫症患者实在是太令人头疼了,顾严辞不仅要求自己,还要要求他。
陈玄宴一向都讲究舒心就好,在生活上从不强求完美,但是在查案验尸上,却是完全不同。
算了,不计较。谁让顾严辞是高高在上的王爷,而他不过是个小仵作而已。
欲要低头伸手去将腰封重新系好,却有一道身影挡在了自己的跟前。陈玄宴微微一愣,下一瞬腰封上便多了一双白皙而又修长的手。
这是什么情况?顾严辞帮他系腰带吗?堂堂晋阳王,还干这等事情吗?
正当陈玄宴微微发愣之际,顾严辞已经面不改色地动作迅速地将陈玄宴的腰带重新系好了。
似乎对自己的所为很满意,顾严辞原本紧蹙着的眉头才终于缓缓舒展开来。
“呃……”陈玄宴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腰带,不禁头冒黑线。
救命啊!顾严辞脑袋里在想什么?竟然给他绑一个格外对称的蝴蝶结?
那蝴蝶结的下端,两根小飘带还是一模一样的长,竟是随着他的动作而摆动。
“王爷,这样不大好吧?我又不是个姑娘。”陈玄宴抽了抽嘴角,将自己心中的不满说出口。
顾严辞倒是信步朝前走去,慢悠悠地开口,“陈玄宴,你是觉得本王做得不够好?”
呵呵,陈玄宴又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哪里敢直接指出顾严辞的不对。
他尴尬地呵呵了一声,摇头应道,“没有,王爷这系蝴蝶结的水准,简直快要赶上盛京城里的那些姑娘家了,技术委实是精湛得很。”
他偏偏就是故意的,故意膈应顾严辞。
哼,他偏生要顾严辞知道,他陈玄宴也是有脾气的人!
不过这恢复成一本正经的晋阳王的顾严辞,似乎并不是很可爱。冷冰冰的,而且总是会毒舌,时不时地便能够说出几句令他炸毛的话来。
“王爷,我觉得我们从李昊泽身上,可以得到一些答案。”陈玄宴见自己与顾严辞之间的气氛有些诡异,立马轻咳一声转移话题。
日头似乎越来越烈了,陈玄宴热得冒汗,他本就怕热,更何况穿上这古人的衣袍,那么几层裹得他浑身都不舒服。实在是受不了了,陈玄宴边开口说话,边欲要伸手去扯自己的衣领。
顾严辞余光瞥见了陈玄宴的动作,目光不小心扫到了陈玄宴那白皙修长的脖颈,那脖颈上甚至有汗珠冒出滚落,不知为何,顾严辞只觉心口一阵热,他有些紧张得握紧了折扇。
“陈玄宴,如果你再拨弄你的衣服,本王不保证自己是不是会将你的俸禄给扣了。”顾严辞冷飕飕地警告出声。
搁置在衣领上的手僵在了原处,陈玄宴很不满地开口,“王爷,真得很热。你没感觉到我已经快要晕倒了吗?要是热晕了的话,那还怎么查案啊?”
闻言,顾严辞倒是没有再开口,而是将自己手中的折扇递给了陈玄宴,目光灼灼地紧盯着陈玄宴,也不开口说话。
陈玄宴傻眼,完全没有明白过来眼前是个什么情况,他愣愣地小声问道,“王爷,你的意思是?”
是他想的那样吧?这位晋阳王殿下是要把扇子给他用吧?陈玄宴简直不敢相信,欣喜地立马伸手接过。
“如果用破了的话,三都府的地牢欢迎你的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