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神作证,等她逃过此劫,她一定,一定要将这阉狗碎尸万段,挫骨扬灰!
耶律馥在心底疯狂咒骂,面上却大气也不敢喘,佝着身子,极力压低动静,小心翼翼地朝她记忆中石门的方向挪过去。
她的手不慎碰到粗砺的地面,疼得直发抖,眼泪也止不住的往下落,方才她扑倒油灯时,滚烫的灯油全数淋在她手上,留下一个个鲜红燎泡。
霍砚束剑站在原地,冷眼看着耶律馥四肢着地,像条狗似的在地上爬。
就在耶律馥摸到门边,以为摸到生的希望时,石门的机括声突然响起。
石门要关闭了。
“不要,不要!”她控制不住的尖声嘶吼,原本秀丽的面容彻底扭曲,甚至顾不上手上钻心入骨的疼痛,挣扎着爬起来,朝门口扑去。
霍砚手一挥,熄灭的油灯自燃。
耶律馥眼睁睁看着距她一步之遥的石门,彻底锁死。
与此同时,她脖颈上传来一股幽凉的刺痛。
耶律馥垂头看过去,闪着寒光的剑刃抵在她颈边,她眼角滑落一滴泪,随即阴森森的笑起来:“你以为我为何抓着她不放?”
她知道自己今日必死无疑,但哪怕她死,她也不会要那女人好过。
耶律馥血丝密布的眼瞳中,划过一丝变态的快意,凭什么,凭什么她汲汲营营的爱,那女人唾手可得。
她只需要种下一颗怀疑的种子便好,有朝一日,自会长成参天大树,阉人都不正常,她不会再有好日子过。
“你对那女人视若珍宝,实际上……”
光这般想着,耶律馥已经兴奋得要笑起来,只是她唇角刚翘起弧度,她心口被一剑洞穿,话音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