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谁不喜欢美人呢。
“皇上被那奸人蒙蔽,竟纵容宦官掌权,如今竟还越过太子,由霍砚那阉人把持朝纲,代行监国,”宁国公似是头疼得很,眉心起了一道褶。
他叹着气,拍拍白菀的肩膀:“况且,如今天子式弱,旁的几个王爷越发不安分,近来也是躁动非常,无怪太子殿下顾不上你,阿满也要多多体谅,莫要给殿下添麻烦。”
白菀却只觉得好笑,那分身乏术的太子,昨夜才身体力行的安慰了她伤心欲绝的三妹妹。
宁国公并未多留,没多久便去了书房,柳氏陪白菀回她原来住的映月楼歇息。
柳氏一进门便遣散丫鬟,她拉着白菀神色凝重。
“阿满,你跟太子殿下是不是还未圆房?”
白菀没想到这也能被柳氏看出来,红润润的脸色陡然白了几分。
见她这幅模样,柳氏还有什么不明白,登时急了:“究竟怎么回事?宫里就没验喜帕?”
见柳氏急得都快哭出来,白菀忙拉住她,抹去她眼角沁出的泪,一边柔声安抚。
“母亲误会了,您不知道,近来皇上的龙体越发虚弱,太医私下里都说恐怕也就这几日的光景了,殿下日夜在龙榻前侍疾,确实抽不开身,当天夜里便被请进宫去了,这两日都没能回来,皇后娘娘也是知道的。”
柳氏对这话半信半疑,皇上上次昏迷醒来后头一桩便点了白菀作太子妃,随后才下旨封贤王为太子,不过半月二人便成婚,整个流程都仓促得很,或多或少都带着些冲喜的意味。
她就怕,太子并不满意白菀这个太子妃,只是迫于圣谕,以及她那玄之又玄的凤命,才不得已娶她为妻。
直到稍晚些,太子身边的翊卫来接白菀回去,柳氏瞧那翊卫毕恭毕敬的态度,悬着的心才放下些许。
銮仪卫已经等在府外,宁国公夫妇站在门口送她。
柳氏依依不舍的拉着白菀,宁国公的满腹不舍也无从说起,孩子长大了,他也不能如柳氏一般将她揽入怀,只能小心翼翼的拂开她微乱的发丝,细细叮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