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温折玉疑惑道:“也是奇怪,这江表弟是何时跟太女……”她停了一下,似乎有些不好启齿,稍顿片刻,继续道:“前几日的赏花宴,您非让我带温阮跟江晏一同去,那时江晏不过是初见太女,怎的就……”
“初见?”冀北王凝了眉,而后舒展开了,似乎有了主心骨一样,朝着外面喊了一声。有人进来快步到她身边,冀北王对她耳语了几句。
“要我说……”待那仆役走后,温折玉继续道:“若太女真有意,总该来府上提亲才是。王府这么多年,待表弟如亲生的一般,他日后若是有了天大的造化,总不至于忘了我们的好。娘亲,您说,是不是?”
冀北王边听心里边盘算起来:玉姐儿说的是,若是太女真的有意,怎的一点消息都没有。今日里发生了这种事,焉知江晏不会记恨在心?太女是什么身份,若是以后登上大宝,江晏得了造化,保不齐想起来会对她动刀。
况且……她凭什么让江晏得一场造化去,一想到那个可能,冀北王就觉得喉咙里堵的慌,一阵一阵的恶心。
凭借江家门楣,便是太女的面,都是见不上的,还不是借了冀北王府的势。
她可不能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行了,这件事不要出去乱说。如今江摇做下这等恶事,我自不会饶他。江晏,我也会打发回江家去。你……”
冀北王刚要让人走,忽然想到如今她就这一个孩子了,一时间还难以适应,有意跟人示好:“你今日受惊了,回去好好休息。等处理完江摇,娘再去看你。”
忽如其来的母爱让温折玉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立刻不自在起来,她实在是笑不出来,赶紧转身离开了。
果不其然,不一会儿大夫过来跟冀北王禀告,江晏根本就没有身孕,但确实已非处子之身。
看来怀孕不过是狗急跳墙找的托词,冀北王猜测他应该就是赏花宴上跟人有的首尾。毕竟江晏本就是个捧高踩低的人,太女又是个风流的性子,两个人一拍即合,江晏便看不上冀北王府了。
但太女之人,她也有所了解,前段时间就因为睡了不该睡的人,而被女帝斥责,冷落了好一段时间。
让她来冀北王府求亲,可能性不大。恐怕只是当成了一夜风流罢了。
只要没有孩子,什么都好说。
冀北王冷下脸吩咐侍从:“所有无关人等,一概处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