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温折玉没有让他,反而几招将人制服,重新按回了床榻上:“谈神医不让你动武,别闹了。”
阿策不服气的挺了挺腰身,被禁锢的身体丝毫未动,他的眼里几乎要蹦出火花,愤怒的盯着她:“不要你管,你放开我。”
“乖,要杀要剐,随便你。别动武,别让我担心……”温折玉俯身凑近,语气温柔的不像话。
“担心?”阿策打断她的话,咬牙切齿的道:“担心我,在我生死未卜的时候,把我一个人丢给别人,自己跑到京都来逍遥快活?你有脸说,是在把我当傻子哄?”
“我的小祖宗,你说的是什么话……”温折玉倒抽口凉气,大声喊冤:“京都局势有变,我是硬生生的拖了一个月,等你醒了之后才离开的啊。你那夜醒了之后,抱着我哭了许久,又昏迷了过去,可是忘了?谈神医说,我在会影响到你的情绪,也催我走……况且,我不是给你留了书信解释了吗,回到京都,也有日日给你去信,你都不回我……”
温折玉说到最后,委屈巴巴的耷拉了脑袋。
天知道她独自回京的这几个月,多想收到一封阿策亲手写的回信,而不是一直从沈清越那里打听他的消息。
他不回信,弄得温折玉心里整日里七上八下的,既担心他,又怕他死里逃生,想开了,再不理会自己。
“什么劳什子的信,你明知我不认字,故意写那些鬼画符给我,哪个看得懂。我去求木槿念于我听,你倒好,浑是些污言秽语,羞死人了!我只找了他一次,再不敢呈于人前……”说起那一摞的信来,阿策不由的更为火大。想起他将信递给木槿,让他帮忙念给他听时,木槿羞得满脸通红,不敢看他的模样,他当时听完信亦恨不得当即找个地缝钻进去。
“不是,怎么就污言秽语了,不过就是男女之间吐露一番相思之情而已……”
再说,她倒真没想到阿策不识字这一茬。当初阿策在他身边的时候,确实是不认字的,可是她却记得鸩羽给她递过一次字条,字迹工整,与阿策的截然不同。
于是私心里以为这不认字一事,又是阿策假意做出来掩人耳目的举动。
没想到竟是真的。
“你写的那样露骨,分明就是故意的!”阿策不忿的吼道。
若非如此,他也不至于再不敢让人帮忙读信。
日日揣着温折玉送来的书信,却不知道其中写了什么,阿策也是整日里抓耳挠腮的好奇的紧。可他不知其中意,自然也就没有办法回信了。
“那样就算是露骨了?”温折玉叹了口气,实在是不欲与他争辩。重逢的喜悦与激动尚未退去,阿策故意撩起的火也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