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进来。”又是温折玉。
这红信是怎么回事,竟是连简单的随机应变都不会了。
阿策身体僵立片刻,无法,只能疾步去了小厨房,三下五除二将平日里的药熬开。
他只将水煮的沸了,舀出来一盏,又急匆匆的回去了。
这次阿策没有再问,直接推开了门。
入目的是一架屏风,是温折玉不知从何处淘来的双面刺绣,绣的是鱼戏莲叶图。温折玉常说,他是朵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莲花,而她,也是游弋于水中自由自在的鱼儿。
如今,那屏风上已经齐齐挂了两件外衫,温折玉粗重的喘息咫尺可闻。
“公子,您的药端来了。”阿策本想借机打断他们,没想到温折玉突然出声:“别进来,外面候着。”
阿策的脚步停了。
他进退维谷的站在那里,滚烫的药汁烫的他的手指发颤。
咬了咬牙,只能不甘心的退了出去。
可习武之人耳聪目明,即使隔着一扇房门,仍是能清清楚楚的听到里面的声音。
“阿策……”阿策听到温折玉喑哑着嗓子,极尽缱绻的喊他的名字。
阿策忽然茫然的瞪大了眼睛,愣在了原地。
认识这么久以来,温折玉喊过他无数次。
生气的时候,高兴的时候,温存的时候,哄他的时候……每一种不同的场景,喊的他的语调都是不一样的。
但阿策从来没听到过她用这样的语气喊过他,轻而悠扬,仿佛蕴含了无限的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