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华今年二十三岁,一米七三的個头,有着一头乌黑的长发与同样乌黑的大眼睛,天性乐观,他并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只有一個叫陀叔的老人家与他相依为命,两人在这城市的废墟中开着一個小店,苟延残喘。
抬头望了一眼灰蒙蒙的天空,看样子要下酸雨了,沈华不禁加快了脚步,他要为几位“老大”送吃的,驼叔还在家等他吃晚饭呢。
街道上生活垃圾横呈,处处可见怵目惊心的暗红血块与高度腐烂的尸体,高楼颓丧的有如风烛残年的老人,只剩下一個個钢筋水泥的框架,走在街道上,隐隐可听到高楼废墟内传来的惨叫声与哭喊声,对这一切,沈华都习惯了,在这毫无秩序可言的天空下,罪恶是她的全部,每天都会死人,且就发生在眼皮底下。
转过一处街角,沈华就见到立在墙角下抽烟的三個人。
“嘿,疤老大,我给你们送吃的来了。”
“老子操你娘,到现在才来,你小子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日你公公的,每天都是黑面包,老子都吃烦了,回去叫那老驼背煮点人肉来尝尝。”脸上有刀疤的恶汉粗鲁地扯开沈华的背包,见及包内的黑面包,骂娘道。
“嗨,老疤,啃你的狗粮吧,吓坏老娘的心肝宝贝,小心老娘拧下你那来,来,小华华让姐姐摸摸。”其中一名肥如胖球的女人淫笑罢,“玉”手已毫不客气探向沈华的下身。
“嘿,鸡姐,我看还是算了吧,小还得养几年才能用了。”沈华退后两步,避过色爪,嘿笑道。他能混这么大,也不是吃素的。
“娘的個小鬼头,每次都这样,吊老娘胃口不成,老娘今天非要尝鲜不可……”
“鸡骚,收起你的淫念,泼狗的小弟来了!”别一名瘦削的家伙望着街角道。
急促的脚步声,撞击沈华的耳膜,沈华闻声一看,街角上冲出四名持刀恶汉来。
“干你娘!”老疤恶狠狠地吐掉嘴中的烟蒂,操起砍刀,悍不畏死的迎上前。鸡姐与另一名家伙也红着眼操家伙冲上去。很难想象鸡姐这么肥的女人,跑起来却快得很。
沈华眼睁睁地看着两拔人缠成一团,野兽般的厮杀在一起,鲜血溅了一地,最后还是老疤三人胜了,四人被三人干翻两個,另两名拖着满身鲜血,踉踉跄跄地跑了。
“小子,清理一下,不要烂臭这里,日他娘的,挂彩了!”老疤大腿上被扎了一刀,鸡姐当胸被砍了一刀,也骚不起来了,相扶搀扶着进了楼内疗伤。
“三位老大又赢了。谢了,呵呵。”沈华嘻皮笑脸的向三人道谢一声,走近两具尸体,探手从尸身上搜出几张宇币,这就是面包的钱了,向老疤他们要钱是不可能,只有这样沈华与驼叔才能收回成本。
将尸体拖到垃圾堆一丢,沈华拍拍手,转身就回家,连掩埋的手续都省了,几乎天天都这样,要是天天埋尸体,肯定得累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