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傲怒视着时夜,不知道刑锋究竟有何魅力,竟让他会如此自我作践,甚至不惜抛却性命和尊严来求自己。
“夜风东少,就算这样,我也不会感激你,不会原谅你。你这样,真贱,和最初我认识你的时候一样。”刑锋勉强坐直身子,别过头看着时夜,只给予了对方一个轻蔑的笑容。
听见刑锋的讥讽,向来隐忍惯了的时夜,神色忽然间就变了,变得很奇怪,他眼神恍惚地看着刑锋,想苦笑却露出了副悲容。
“你这样说,我很难受。我很难受……”
一时间,莫大的痛楚在时夜的眼中荡开,一点点地沈进了眼底。
他低声呢喃着,嘴里突然呛出一口鲜血,直染得双唇血红一片。
“他好些了吗?”
林傲问话时,仍是副生硬的口气。他既是担心时夜的伤势,却又不肯再轻易露出关心。
时夜呕血后很快就昏了过去,林傲看他这样,这着实怕若自己真地杀了刑锋,不知他又会被刺激得成什么样子,只好叫人先把刑锋关进地牢。
“阴帝伤得很重,特别是内伤……既有旧疾,又是气郁难解,情况很不妙啊……”
刚替时夜把了脉的大夫老实回了林傲的话,这样的伤势要是搁在旁人身上,或是早就死了。
“那怎么办?!!”林傲一怒,气冲冲地看了眼瘫软在床上的时夜。
想他说了那么多好话,也筹划着要替时夜请神医来恢复武功,治好伤势,这一切却被时夜视做无物,一心都在那该死的天鹰盟少主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