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轻男子上前行了一礼,对守卫道,“我娘不慎身染恶疾,死在旅途中,现在护送棺椁回来,准备在家中办一场法事,这便下葬。所谓落叶归根,还望大哥多多通融。”
说完话,那年轻男子不舍地回头看了眼由六个人抬着的棺椁眼中隐约有了泪光。
“爹,可怜娘还未见我取妻生子便……”他叹了声又对那中年男人如此说。
“生死由命,可我当初若是好好照顾她,也不至今日。”
中年男人也随着叹了声,深沉的眼中强自隐忍,不肯落泪。
“算了,快过去吧。”
守卫狐疑地又看了这行人几眼,见他们悲伤得真切,心一软便叫他们过去。
刑锋不动声色地站在一边,冷眼看着哭丧的队伍缓缓过去,待到棺材抬到他身旁时,他这才伸了手,叫了声停。
“等等,打开棺材让我看看。”
“这……”抬着棺材的人面色一变,急忙望向前面的年轻男子。
看见刑锋有意阻拦,那男子几步上前,看了刑锋问道,“尊驾这是何意?所谓死者为大,您如此要求岂不有辱先人?”
“如今魔教余孽仍存,祸患江湖民生,事在眼前,缓急有序,刑某身担重任,自然不能轻易放过一丝可疑之处,还是请这位兄台叫人开了棺材,待我确认无疑后再回家中。得罪先人实属万不得以,还望兄台见谅。”
刑锋见这人彬彬有礼,冷笑一声,稍微收敛起了一分锐气,却仍难免有咄咄逼人之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