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两个人一起,会不会没那么寂寞?
寒风吹过,窗外飘起了雨丝,雨越下越大,淅淅沥沥地奏铭着,终于打破了夜的孤寂。
雨滴不仅从竹管里滴进棺材,雨水浸入泥土后也慢慢顺着棺材的缝隙流了进去。
白日催情酒的药效虽然已经解了,可是瓢泼大雨又成了对时夜新的折磨。
他在棺材里挣扎得精疲力竭,好不容易才浑浑噩噩睡了过去,直到寒冷的雨滴打在他脸上又让他醒了过来。
地面上的暴雨汇流成河从棺材沿的缝隙里淌进狭小的空间,带着泥土湿臭气味的水渐渐把时夜的身子包围了起来。
他勉强抬了抬头,心中多了一分焦虑。算来已过了三日了,刑锋除了每日会冷嘲热讽几句,和变相折磨自己之外,根本不会再多停留半刻。
难道自己猜错了?
其实他对自己的眷恋并不是那么深,而自己果真只是他一个玩物而已?
不可能,刑锋每每看着自己时那份并未完全藏好的怜惜绝不可能是假的。
时夜慢慢平静了下来,不再运功去挣开捆住自己的绳索。他不信佛,不信道,不信报应,不信天理,但他也有信的东西,他信自己所看见的那个男人,他信自己所看见的那个男人眼中对自己的爱和怜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