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爷啊,三爷,这麽多年了,您还是不喜欢往那面灌?”
慕容疏若有若无的一笑,抬手摸了摸三爷的肚子,让安生暂停了灌水。
他回过头,看到三爷的嘴角轻微地弯了一下,好像是在回应自己似的嘲笑。
“够了,拿塞子给三爷堵好咯。”
转过脸,慕容疏又是副冰冷的样子,他的温柔也只有在面对三爷时才肯给。
安生一边拔著管子,一边迅速地把软木雕的塞子在水要漏出的那一刻给堵了上去。
“来,咱们喝点东西。”
慕容疏朝安生满意地点了点头,摸著三爷鼓起的肚子揉了揉,把他扶了起来。
安生这头已经把药汤端了过来,那头三爷的嘴还给严实地堵著,他为难地看了眼慕容疏,不知道汤勺该往哪里送。
慕容疏一手搂著三爷,一手已摸到了他薄削的唇边,双指一分轻轻撑开了对方的牙,一团写了什麽的黄色布料立即挤了出来。
一点点抽掉布料,慕容疏掐了掐三爷的下颌,让他把嘴张得更大些,然後他把手伸进去,从中取出了一只玉蝉。
玉蝉身体中有一道鲜豔的红丝,很是扎眼,安生多看了一眼,又觉得那红丝更象血。
三爷的唇边也总是副红豔的颜色,和他看上去的憔悴虚弱一点不搭。
安生小心地把汤勺送到三爷嘴边,对方慢条斯理地啜饮著汤汁,喉头也轻轻地动起来。
慕容疏很是爱抚地紧抱著三爷,他知道喝这些填补阳气的药汤对三爷来说是件很痛苦的事,可是为了那个愿望的实现,他们彼此都没有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