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玄衣擦了擦嘴角的血迹,强自打起精神,他似乎是有些倦了,就那麽撑著床沿坐著,既没有出手的意思,连防备也没有。
而这刺客也没有再出手,他之前虽然把话说得决绝,但真动起手来,到了生死这关,他还是有些迟疑,毕竟,这个人是抱过他的师叔,是修罗教中唯一给过他温暖的人。
就算你是皇帝,只要你曾是我修罗教中之人,你也该知道背叛我教的代价是什麽。
刺客慢慢走近谢玄衣,一字一句地对他说到,似乎已然下定了某种决心。
谢玄衣神色从容地看著他走近自己,缓缓地叹了口气。
家国大义,孰重孰轻?我身为谢家人,自当为天下谋,修罗教虽然传授我一身武艺,却是祸国殃民之隐患,身为天子,我当然不能留下这样一个祸根。不过就算你们杀了我,我弟弟摄政王也是不会放任修罗教继续存在的。杀我这麽个半废的人容易,杀他可就难了。
刺客听他这麽一说,眼中一黯,忽然问了一句,半废的人?难道师叔你真地有什麽难言的隐疾在身?
难言的隐疾
谢玄衣一听见这个早就遍布天下的传闻,心里说不出的烦恼苦闷。
不举之症,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虽然不致命,但是对男人来说仍是十分要命。
这麽丢脸的事,又要他如何在晚辈面前承认?!
他索性答道,不错,我的身体是不大好了,不然也不会伤在你手上,更不会将国政交由我弟弟把持。不过这些和修罗教要杀我之事没有关系,你也不要再多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