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魂铃也不会交给无名之辈,你见到了宝相寺里的旧人了?”司徒宁远问道,却是笃定的语气。
西疆算是个崇尚佛教的国家,他屠戮僧侣焚烧寺庙的行为,可谓丧心病狂,但是足见这人的心智之坚定,被人掀出此事之后,他居然完全不受干扰和影响。
“哥!”赫连煜从两人的对话中隐约似是领悟到了一些什么可怕的信息,他惊慌失措的上前一步,但却发现喉咙堵塞,不敢开口说话。
赫连缨和司徒宁远相对,坦然点头,“是啊!听说锁魂咒的手稿和锁魂铃原是他寺中密保,偏偏又被你得了去,我就是再蠢,也该想到这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
司徒宁远闻言,忽而狠狠得比了下眼,但是他的神色不便,只还是正色问道:“那你回来之后为什么没去向我求证?”
?”
“求证了做什么?”赫连缨失笑,“而且死几个和尚毁几挂钟的,算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作为皇族后裔,打着复国的幌子,你做的事,没有一件是错的。”
他这话,说是奉承,但是每一个字出口,都讽刺至深。
司徒宁远用力的捏了捏拳头,沉默不语。
赫连缨却是不依不饶,“都说说吧,如今咱们父子,也算是功成身退了,就算为了复国大业,可好歹也是将人家利用了十几二十年,有些真相,我是无所谓的,这里还有人等着想要一个明白的。”
说着,他便意有所指的看了眼那里整个人都几近崩溃的岳氏。
岳氏看上去整个人都垮了一样,眼中有泪,却落不下来,她愤恨不已的,只是盯着司徒宁远。
赫连煜愣了半晌,冷不丁打了个寒战,两步奔到赫连缨面前,不可思议道:“哥,你说什么?你说司徒先生他——”
“什么司徒先生?”赫连缨含笑纠正,又低头呷了口水,“就算你一时觉得拗口,喊不出一声父亲,至少也改口唤一声王上。尊卑有别,天道伦理,这是规矩,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