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节骨眼上,她和宋承泽双方正在拼命,宋承泽怎么还能分心去对殷述下手?如果说宋承泽盛怒之下一定要取一个人的性命来泄愤,那他不择手段要杀的人也只该是她宋楚兮的。
而且,也就像是殷述怀疑的那样——
对方既然出手了,为什么不用一个更直接的方式要了他的命?
“四小姐也觉得这事情古怪?”卫霖见他不语,就试着开口问道。
“你给殷述搭过脉了吗?”回过神来,宋楚兮问道。
“没。”卫霖摇头,“七殿下走的急,是他走后何旭才想起来同我说的,不过我看七殿下的面色无异,倒是没有任何中毒或是特殊的迹象的,而且何旭也说了,那刺客端了参茶才一进去,七殿下就马上识破了,并没有沾染那东西,当是——不妨事的吧。”
不仅殷述没沾,就是那个被灌了药的刺客也没有毒发,除非他给那参茶里用的料不是取自那小瓷瓶里的,否则就更说不通了。
就目前的种种迹象显示,还是疑点重重。
“四小姐!”宋楚兮还在费力的耗神思索的时候,身后又有人策马而来,“后面的局势基本稳定住了,那些南蛮人,除了战死的,其余的大部分已经放弃抵抗了,不过另有一支约莫两千人的队伍从右侧突围撤走了,要不要前去追击?”
“穷寇莫追!”宋楚兮道,这话说的却明显心不在焉,“我们军中的伤亡如何?”
“损失不小。”提及此事,那副将便是神色惋惜,“咱们过来的迟了些,再加上昨夜这军中变故突然,又无人主持大局,被偷袭的时候我们的人死伤不少,但具体的伤亡人数还要等下面的人清点过后才能报上来。”
“那些南蛮人走了也就走了,先不要追了,你去看看,盯着他们收拾了,重新扎营吧。再让军医都用心些,赶紧给伤着医治。”宋楚兮一面按部就班的随口吩咐,一面心里想的还是殷述的那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