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嫣然一笑:“子瑾。”吐出这个在心中长久被默念过的名字后,眼睛被一层朦胧的水气扑湿,却又转瞬止住。
他缓缓坐下,接着细细地将我看了一翻。我局促地掩饰湿润的眼眶起身说:“我去沏茶。”
这时,楚仲才姗姗而至,见到我高兴地作揖道:“小姐!”
我说:“楚秦呢?”他们俩本来一直护着子瑾,从不离身。
他笑答:“大哥留在营中,替王爷打点军务。”我一时之间对“王爷”这个称谓没有反应过来,放下手中的绣锦,回了屋。家里人手不多,平常事情我也乐意亲手做。
端了茶回来,楚仲忙着为我接过。子瑾侧对我们正在专心看我方才绣的海棠,微微含笑。楚仲趁机说:“小姐,王爷是知道你的消息就放下一切连夜赶来的。两天没合眼,他的伤还没有痊愈,只有你才说的动他。”
我点点头,却不想背着子瑾问那些事情,于是走去将茶盏放在他面前他才发觉。
我说:“你不听楚仲他们的话?”
他指了指绣锦上的红海棠道:“月儿的手艺比以前长进多了。”
我瞪了他一眼:“别打岔,”又说“怎么受伤的。楚仲你们当时不在?”
楚仲说:“那天,有人送来王爷的玉佩还带了封信。王爷心神不宁地晚上趁我们没注意一个人骑马溜出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