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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菁潭向朕提了些旧事,他们都不敢对朕说,所以朕想问问你。”

她倏的一怔,问尚宁太子的事情?

“二哥的那个孩子,你见过没?”

“未曾见过。”

“哦,那就算了。”尚睿淡淡说。

清晨,刚过卯时夏月和店铺里的伙计一开门便见一位年轻男子早已经侯在门口。那男子穿着一袭寻常的蓝色长衫却难掩身上儒雅之气。

“先生今天这么早。”荷香欢喜地说。

夏月也点点头,“穆先生。”

穆远之,是今寿堂里请的坐诊大夫,他脾气平和,待人和善,所以店里的人都喜欢他。

穆远之刚刚坐稳,沏好的茶还没来及得入口,夏月便抱着书来问。

“先生,早些日子学生读到《金匮要略》里说黄痨病可开方以青蒿为主,配以栀子、大黄遣药数剂。可我又听赵大夫说他用此剂数月,病人不见好转。是药剂有误还是用法不当?

“闵姑娘的看法呢?”穆远之问。

夏月没有立刻回答,若有所思地说:“《金匮要略》里一贯称青蒿,却独独在提到黄痨病是用茵陈一词。虽然世人都晓得青蒿是官话,茵陈是民间称谓,但是用在此处却很奇异。我后来问伍大爷,他说在他们南域家乡茵陈一词有时候特指的是三四月的春季刚刚发芽的青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