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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月答应后,遣了荷香把父亲的药先送回去。

草棚之下,秋风徐徐。

一壶寻常的清茶自齐安手中缓缓酝来别有一翻滋味。

“我只道是子瑾泡茶的姿势好看,却不知原来是齐先生教得好。”夏月称赞。

齐安笑笑算是回答,并不谦让。

他面目平庸,却在举手投足之间油然给人清傲韵致之感。

放下茶盏之时,夏月忽而又换了一副神色,“齐先生,近来你教子瑾时觉得他心中可有不快?”眼神关切又担忧。

“还好。他向来都是最听话懂事的。”

“哦。那就是我什么地方惹恼他了?”夏月蹙眉喃喃自语。

忽然,齐安那个在一旁清理葡萄藤下杂草的书童插嘴说:“闵公子平日里最为宽容,无论何事都不会恼的。”

“宽容?”齐安听到这个词有些感慨,“一个十多岁的孩子哪里懂得何谓宽容,定是以前经历过什么大苦大悲罢了。”

夏月闻言一惊,再看齐安坦荡的神色,才放下心来。却又有些羡慕道:“难怪子瑾最推崇先生,连我信口胡乱夸耀几句,都不被他应允。”

“闵姑娘怎么说?”

于是夏月便将那天因议论齐安文章,子瑾拂袖而走的事情娓娓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