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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如此呢?”

“是因为……因为……”魏王额上的汗不住地往外冒,因为连说了几次也没能把下文接出来。他本与尚睿相貌上有些相似,可是此刻添加惶恐表情的脸面与尚睿的泰然自信相比又差之千里。

“啪——”茶盏被尚睿重重的放下,与桌面发出一声碰撞声,顿时吓得魏王双膝一屈又跪了下去。

忽然之间,屋子里安静极了,仿佛能听见魏王剧烈的心跳。

“让朕替你说。因为圣旨有谕,朕登基之日起所有番王均立回封地,无诏终身不可离开封地一步更加不得返京。可是你却偏偏不好好呆着冒冒失失的闯了来。兄王,你可知你此举是死罪么?”尚睿说的是语连珠发,语气严苛。待到后面称“兄王一句”时又缓下来,于是显得最后“死罪”二字更是字字千金。

魏王双手伏地大气也不敢出,完全忘记自己此行前来的目的了。

却见尚睿没了下文,又只是看着从盏里溢出来的那几滴茶水,随即话锋一转,缓缓问道:“兄王在封地可好?”

这不问也罢一问出来立即勾魏王的无限哀怨。先帝原本有九子,其中先储被杀,余下七个弟兄分别受封,表面上受封为王实际上几乎可以说是流配。一般封地内只有百户人家,况且又是边夷贫瘠之地,素日里锦衣挥霍惯了的这些天皇贵胄们哪里能够忍受。

可是这一切又是拜尚睿与徐太后所赐,他再有苦水也不能在这里倒于是叩首道:“承蒙皇上隆恩,臣一家都很好。”

尚睿说:“封地里的情况朕也是知道的。你日后若是有什么不够的东西,就递折子上来给朕说说,朕一定尽力。听说嫂子又怀第二胎了。朕却与她还未曾见过。”尚睿在九个兄弟中最幼,魏王次之。所以按民间习俗,尚睿应该称嫂子。“你那个老大叫……”

“冉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