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长孙子儒只剩下一根手指还钩在那孩子的衣领上,玄武将军忽然重重地叹了口气:“二皇子息怒,微臣知道该怎么办了。”
长孙子儒却没有马上收回手:“玄武将军真的知道了?”
玄武将军任命的垂下面颊:“微臣这就放支援的队伍进宫。”
“不但是如此,我还要你鼓舞起弓箭手的人心,说白了,眼下这场战不光是给我打的,也是给你自己打的。”长孙子儒顿了顿又道,“你的死活我不在乎,但若是在黄泉路上能有你儿子的相伴,我想我也是知足了。”
玄武将军咬牙汗颜:“二皇子息怒!微臣罪该万死!”
长孙子儒收起被吊在宫门上的男孩,扔给了身后的黑衣人:“玄武将军到底是不是罪该万死,等忙完了眼前的事情,我们一一的仔细算,但是现在,我要你必须制止眼前的动荡!”
他说着,转过了身子,对着黑衣人毫无感情的又道:“一个时辰之内,若是这些易和军还在宫门前作威作福,先扔了这两个女人当开胃菜,然后把这个孩子也也一并扔下去!”
“是。”黑衣人恭敬的点了点头,拉着两个女人和孩子再次跃上了高台。
玄武将军慢慢站起了身子,无可奈何的对着弓箭手发号施令,又唤来了自己的亲信,让亲信打开皇宫的后门,使得一直被困压在外的支援精兵能够顺利进宫。
长孙子儒从始至终都没再去看玄武将军一眼,微微扬起面颊,冷冷地注视着远方,没有人知道他此刻在想些什么。
玄武将军,算是他和长孙明月的第一个习武的师傅,他和长孙明月小的时候特别喜欢跟在玄武将军的身后,听着他天南地北说着带兵打仗的事情。
玄武将军因为是武将,所以为人很是豪迈,不在乎宫里的那些小节,也从来不听信流言蜚语,把长孙明月当成是什么‘野孩子’。
因为长孙明月在玄武将军身边时候是最放松的,长孙子儒便经常带着他去玄武将军,久而久之的,三个人之间从臣子和皇子之间变成了朋友。
可是如今,当恩师变成了敌人,当朋友变成了也想要分羹皇宫的盗匪,他再一次认清了事态的炎凉和人心的善变。
原来在所谓的利益面前,当真只有敌人而没有朋友。
“明月,你说除了你和青颜之外,我是不是当真再不能相信任何人了呢?”长孙子儒微微露出一丝苦笑,径自摇头。
眼前一晃,站在高台上的其中一名黑衣人落在了长孙子儒的身前,满是防备的将长孙子儒挡在了自己的身后,一双眼瞄着那抹顺着远处,快速朝着这边飞跃来的身影。
长孙子儒看着那抹身影一愣,回过神来的同时,对着黑衣人摆了摆手:“你先退下。”
黑衣人一愣,后退半步的同时,来人已经落在了长孙子儒的面前。
火把和灯笼的照射下,来人谈不得有多英俊,但一张棱角分明的面颊上却抹不掉一股稳重的男人味,相对于长孙子儒的优雅,来人更显得刚毅。
黑衣人乍一看倒并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对劲,待到细看时,不由得惊呼了一声:“西北将军?”
这一声的惊呼,引得那些弓箭手也是纷纷侧目。
西北将军?他不是失踪了好多年了么?
西北将军怎么会出现在这个地方?
在这些年轻的士兵来看,西北将军这四个字代表的是一个神话,是一个无法超越的战绩,曾几何时,凡是有西北将军出面的战争,最后都是以胜利告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