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众人中,李泰安心情是最复杂的,他 身为炎黄帝国之主,没想到,在这个时空线 却是被人邀请去京城做客,这让他感到自己 好像被谋朝篡位了。夜真嗣虽然是此世最尊贵的大人物,但 他脚力非凡,出门压根无需坐骑,此刻披风 —挥,绽放一道神光,裹挟着众人,踏出_ 步,便犹如流星一般划破天际,翱翔而去。
从川蜀之地到京城,并不费多少时间, 新炎黄帝国,因为有夜真嗣的坐镇,堪称此 世最繁华之地,夜真嗣翱翔而过的时候,有 意停下遁光,让众人可以看清新炎黄帝国的 首都。
但这种繁华,也只是对这个时代而言, 对李泰安而言,这个所谓的第二新京城,不 仅地理位置并不在当年的京城,繁荣指数也 就约莫等同二三线城市,民众的精气神与生 活,皆不怎么好。
“原本的京城,在历次大战中,已经彻 底沉到熔浆湖中去了,化作天级兽巢,内里 还链接着通往火焰山的时空裂缝,曰夜皆有 熔浆与大量灾兽流入地球,目前还难以镇压 ,所以我们也只能在京城附近,觅地重塑京 都,作为新炎黄帝国的首都,等到以后,我必要收复故地,真正光复炎黄帝国的道统, 岳父,你放心吧!”
虽然只是另一个时空线的同位体,但夜 真嗣对李泰安,倒是颇为礼貌,一副我既然 啃了你女儿,也会对你负责任的态度。
李泰安看见新炎黄帝国这幅模样,目艮神 复杂,冷哼一声:“不要喊我岳父,朕观沿 路上的货流人流,已经知道你的算盘,你那 是无法收复吗?你只是借助这个兽巢作为资 源点,练兵点来处理而已,而且,夕卜有兽巢 带来的隐隐威慑,你这个兵马大元帅,摄政 王!才好当的稳当,好一个一谋多得的养寇 之策,倒是有手段啊!”
夜真嗣笑容依旧礼貌,但却开始顾左右 言他:“岳父,日香已经怀孕了,是龙凤胎 ,你来了正好,虽然不是一个时空线,但曰 香看见你一定很高兴!”
李泰安差点想一拳打爆夜真嗣那可恶的 笑容,但他只是冷哼一声,却并没有说下去 ,方才那一局棋,演化两条人道路线互相碰撞,夜真嗣对五位帝君之道,颇有感悟,而 五位帝君,自然对他有所了解。
这个夜真嗣可不是他们时空线中只会跑 路的怂货,在这个时空线中,夜真嗣是一个 经过千捶百炼,不仅自己能跑,还能带着所 有人一起跑路的超级怂货,他的城府与手腕 ,都已经历年入骨,火候颇深。
他以新炎黄帝国之主的身份,和李泰安 这位炎黄帝国的旧曰之主谈笑风生,以翁婿 身份定位,丝毫不显)睡尬,很礼貌,但也不 谦卑,本身就说明了他的态度。
李泰安毫不怀疑,要是自己真的顶着炎 黄帝国之旧日之主的身份出去扯旗,干些试 图动摇新炎黄帝国根基的事情,夜真嗣会毫 不留情的翻脸。
杀是不会杀的,但是,将他当成真正的 老人家,找个养老院封印起来,夜真嗣还是 没问题的,顶多,这位救世主隔三差五还能 来看望一下诸位老人家,带些水果的,尽一 尽孝道什么的。不得不说,虽然李泰安冷哼连连,但对 这个版本的夜真嗣,他还是隐隐有些欣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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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人主,有时候,就必须有这种屁股坐 稳,六亲不认,立场坚定的气魄,因为这是 一种很基础,但也很核心的政治素养。
原因很简单,不管在什么地方,走到高 位,背后都有一群人,不管是志同道合还是 利益勾连,但那个时候,每退一步,都会产 生很多连锁的反应,关系到不止一个人的事 ,稍有点波折,人主就垮了,对不起的,不 仅仅是自己的抱负与前途,还有很多人的命 运。
亲自一窥这个时空线的风貌,李泰安都 颇有几分唏噓,而其他几人,除了夜源堂之 外,神色也好看不到哪里去,连新炎黄帝国 都如此,其他地方,岂不是更惨烈?
而白岐歌倒是没有其他几位帝君那么多 感触,因为他早已经通过淮安领的流星街,彻底领略到这个时代的风貌,他只是寻思着 什么能不能潜到地下,去看看夜真嗣这边的 诺亚方舟工程推进到什么地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