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白岐歌和夜源堂渐渐熟悉之后,发现夜源堂的出色,并不单单在于他做事的能力,做人也很有一套,在夜源堂被李泰安火线提拔之前,这是一个毫无恶评,只有好评的男人,这点非常夸张。
下属很爱戴他,他的影响力以及存在深深的烙印在气象局之中,纵然现在将夜源堂革职,他要是说一句话,他的影响力依旧可以在气象局发挥作用,甚至哪怕将气象局打散,异能者四处调走,夜源堂依旧只需一个电话,依旧足以调动一批老部下。
在一些同级,外面的朋友来看,这位夜处长是一个可以一交,也绝对值得一交的朋友,吃喝玩乐的时候,你不需要找他,但要办事的时候,他绝对可以让你放心,而且绝对把事情办的漂漂亮亮的,纵然是一些违规的事情,他也能处理的很漂亮。
没错,夜源堂从来就不是一个刚正不阿,正气凛然的清官,他也能很坦然的接受山狐狸求情的电话,然后适当通融一下,至于有没有贪污受贿过,有没有弄过一些违法乱纪的事情,这个问题也很不好说。
但即便是这样,夜源堂依旧让人挑不出一点毛病来,这就很难得了,当清官,只需要坚持,但当贪官,却还要让所有人都挑不出坏处来,大贪近善,这就真的考功夫了。
在上级看来,这位成绩异常亮眼,为人处世,人情世故都有功夫的能人,自然不用去说!李泰安之所以火线提拔,也是看在夜源堂本身有这个能耐,事实上夜源堂也没有辜负圣望。
方方面面的信息,勾勒出夜源堂这个人的面貌,一句话,是有大才的能人!
之所以说了那么多,是因为白岐歌实在不相信夜源堂的儿子夜真嗣,居然是这幅德性。
一个瘦弱的普通高中生,带着眼镜,苍白的面色,微微有些凌乱的头发,散乱而无力的眼神,柔弱的像是一只小鹿一样,白岐歌只是扫了一眼,估计这厮一定带着被混混敲诈勒索几率+100的天赋,看上去实在是太好欺负了。
“真嗣,我现在希望知道,你是怎么知道我的职务,还有我现在的工作内容的,我希望你好好说清楚,毕竟其中关系到国家机密,如果处理不好,就算是我,也很难保得住你!”
一栋京城五环以外的老旧小楼,三层高,这就是夜源堂这位权倾一方大佬的家,看上去就一个很普通的小富之家。
一张很有年头的老旧桌子,夜源堂双手十指交叉放于下颌,微微反光的眼镜背后,透露着的是一种冷酷的探究眼光,这是他谈事时,给予别人压迫力的一种惯用方式,但现在却对自己的儿子用了出来。
但白岐歌却知道,夜源堂虽然摆出这幅近乎审问的架势,但实际上已经很温柔了,因为他现在的压迫感,完全不到第一次和白岐歌以及沧澜五兽时的一半。
夜真嗣听到自己父亲这句话,脸上又是一白,忍不住低下头,眼神游离,一副恐惧到完全不敢看自己父亲的模样,但随之似乎想起了什么,又鼓起勇气,抬起头说道:
“爸爸,就像是电话里我说的一样,我是做梦时梦到的!”
夜源堂声音不见半分动容:“做梦吗?做梦可以让一直被我隔离的你知道我是第九极端天气应对处的处长,知道我负责管理异能事务,甚至知道我……即将和深城那边接触?也知道我和那边接触,就会被杀死?也知道炎黄帝国会因此而毁灭?你这个预知梦很厉害,如果你不是我的儿子,那么现在我已经让工作人员来收容你了。”
夜源堂神色很平静,语气也很平静,但白岐歌知道,夜源堂绝对没有他表面上那么平静,前两个信息还好说,夜源堂肩负李泰安的隐晦任务,要和深城那边接触一下,这可是天大的绝密,现在整个炎黄帝国,只有三个人知道,一个是李泰安,一个是他自己,另一个就是白岐歌,但就算这个信息泄露了出去,该知道的也绝不是夜真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