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寂看到赵盼儿眼里重新亮起灵光,虽不知她又在想什么鬼点子,但从赵盼儿不断偷瞄宋引章的目光隐约感到,肯定是和这个怨种姐妹有关。
果不其然,得知宋引章前几天刚为钱王太妃弹过琵琶,赵盼儿当即决定关店翻修,将茶坊的生意,全都围绕着宋引章来做文章。
什么又是改名、又是布置雅室、又是每天只弹三首曲子,周寂从宋引章那里听到赵盼儿折腾这些,忍不住问道:“引章姑娘,你要做了茶坊的招牌,那么你在乐籍的事肯定会传开,你能受得住吗?”
“受得住!”宋引章倔强的仰起头,“亏钱也好,有人看轻我也好,都一定要把茶坊开下去!我会大大方方地告诉他们,我是教坊琵琶色的色长!就算有人认出了我,提起我和周舍在华亭县的旧事,我也不在乎!我会告诉他们,被恶狗咬了一口,不能全怪我!生下来就属乐籍,也不是我的错!”
“还算有些长进。”
司藤闻言不由多看了宋引章一眼,嘴角扬起一抹浅浅弧度,“就是气势弱了点。”
赵盼儿那边如火如荼的准备新店“半遮面”,拉拢京华书院的学生做宣传,而周寂和司藤这边筹备的戏班终于有了雏形。
半个多月的时间,从组建戏班到排练一部戏,时间终究还是有些紧张,周寂先行打散手下的说书人,散在城中讲《三侠五义》,架空朝代杜撰姓名却又和大宋汴京似是而非。
由于之前周寂找了神霄派的林灵素进行一场亲切友好的交流,朝中有这位‘国师’存在,没有什么官员胆敢捕风捉影,扰乱安排。
所有一切看似有序进行,倒是赵盼儿那边,不知不觉引来一个新的麻烦。
‘半遮面’开业没多久,皇城司当中,视顾千帆为眼中钉肉中刺的于中全勾结萧相之子,准备拿赵盼儿拖顾千帆下水。
这天,半遮面依旧人流如织,赵盼儿刚打开茶坊的蓬门,早就在外排好了队的茶客们就急奔入茶坊内。
赵盼儿和孙三娘始终忙得脚不点地,等到中午记账的时候,赵盼儿摸出钥匙,取出锁在柜子里的账本,突然感觉账本不对。
半遮面的客人都是为宋引章而来,三首曲子弹罢,茶坊客人渐渐离去。
早就守在街外的于中全一挥手,众手下如风雷般涌进茶坊。
赵盼儿心里一惊,看向这些皇城司打扮的陌生人,皱眉道:“你们是谁啊?”
“皇城司奉命缉拿敌国奸细。”于中全大刀金马地走进大门。冷声道。
“敌国奸细?”赵盼儿眉头微皱,目光看向门外,同为皇城司,按理说顾千帆应该有交代陈廉派人保护自己才对,为何没什么动静?
于中全径直走到桌前,从一本的账薄的夹层抽出一张写着异族文字的字条,大声道:“
这就是证据!带走!”
“盼儿姐!”
宋引章在雅室休息,听到外面的动静连忙出来,却只见到赵盼儿被人带走的身影,于是连忙追了出去,孙三娘在外采买,看到宋引章着急忙慌的跑来,连忙拦住她,问她发生何事。
得知赵盼儿被人带走,孙三娘眉头微皱,猜测道:“是高家的人吗?”
“不知道。”宋引章摇了摇头,急声道,“不是,是皇城司的人。”
“皇城司的人抓她干什么?”孙三娘隐隐感觉不妙,把手里的菜篮塞给宋引章道,“你别着急,我现在就去找陈廉,找到他就能找到顾千帆,顾千帆肯定知道怎么回事,你先回店里。”
“回店里?不行,不行!”宋引章接过菜篮,被孙三娘推开几步,从慌乱中缓过神来,急忙道:“我要去找周公子,周公子一定有办法的。”
“皇城司抓人,肯定和顾千帆有关,你找周公子有什么用?哎,算了,你先去吧,我们分头行动。”孙三娘知道事态紧急,说完转身就走。
宋引章全然忘记把菜篮放下,快步朝另一个方向跑了过去。
(突然发现漏写一个槽点,就那个最恶心人的那句“人贵在自立,若是事事都求着顾千帆,那和奴婢又有什么区别”这段应该写在前面好好吐槽一下的,但因为缩减顾千帆的戏份,导致漏写了后面找机会补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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