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渭听了脸色微红,说:“我是来找你借衣服,那个陆广野,出门在外,居然不带换洗的衣服。”
“他们可没咱们讲究,”容探说:“不过他那么高,你借我的衣服他也穿不上啊,你去借范行之的,他最高。”
李渭听了便跟着他往庙里走:“你刚才没去看,那个陆广野浑身都是肌肉,他怎么长那么壮,胳膊比我腿还粗。”
“习武之人嘛,自然体格健壮。你还偷看他?”
李渭一听脸色通红,差点被门槛被绊倒,踉跄了几步,慌道:“非礼不言,非礼勿视!”
容探哈哈大笑起来,拍了拍李渭的肩膀:“逗逗你,你还当真了。”
“有你这样开玩笑的么,要是被我爹听到……”
“说不定你爹还偷看了呢。”
“……”李渭一下子僵住了,瞪着他半天说不出话来。容探看了看他,才知道他当了真,慌忙道:“也是玩笑,也是玩笑。”
这个李家人,一家子怎么都这么正经,玩笑都开不得。老的这样,大的这样,小的还这样!
李渭挑了老半天,最后还是挑了李牧的一件衣裳。他们这群文人雅士的衣裳,无论是款式还是图纹颜色,都不大适合陆广野这个粗人,他最后挑了一件玄色衣裳,只因为那衣裳上绣着的兰花很少,只有衣襟上有几朵,不细看几乎看不到。不一会陆广野便穿了这件衣裳回来,果然像变了一个人,少了几分粗犷,多了几分俊美,惹得容探忍不住多看了两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