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吧，我就在旁边。”李无伤把她裹紧，像是一个大包袱一样的放在了身子旁边：“不要乱动。”

“李……”芙蕾扭动着身体，翻滚了过来，凑在他的跟前：“刚才那句话，你可以在跟我说几遍么？”

在黑暗之中李无伤摸着芙蕾的脑袋，替她将弄乱的头发整理好，心想：果然最管用的是大屁股么？

“我会去跪搓衣板，你会被……”

“不是这一句，是前一句。”芙蕾看着他：“再说一遍就好。”

“多少遍都可以。”李无伤笑了起来，躺在她的旁边说道：“我会保护你的。”

像是一只小猫一样，芙蕾温驯的再也没有挑逗李无伤，毫不厌倦的问道：“我还想听。”

“我会保护你的。”

芙蕾不再动弹了，趴在了李无伤的枕头上面闭上了眼睛。

她突然发现这样也挺好，傻乎乎的国王李无伤虽然喜欢着女巫，但是也不会将公主丢弃，就算是将来公主会变成丫鬟给国王和女巫的孩子洗尿布，芙蕾也心甘情愿。

李无伤灵敏的耳朵直到现在才听见惊悚的声音。

门外传来了一声隐约的哼声，然后脚步声远去。

直到现在李无伤才发现自己居然出了一身冷汗，他泪流满面的庆幸着，幸好没有冲动啊，差点被逮到……

就像是芙蕾不会告诉李无伤，她故意让姐姐喝醉的那样，姐姐也不会告诉芙蕾，三四瓶酒什么的完全无压力。

姐妹之间无声的争夺在李无伤的选择之下无声的告一段落，李无伤像是高明的杂技演员一样，脚踏在了那一条纤细的交界线之上，没有向着任何一面倾斜。

在极短的时间之内，明明触手可及却没有被摘下的果实并没有让李无伤感觉失落或者沮丧。

他躺在床上看着立柜背后的墙上，那个通风窗口之中投射在地板之上的银灰色月光，突然笑了起来。

这就是李无伤的日常，平淡，劳累，但是却让他沉迷于其中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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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李无伤再次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开始蒙蒙亮了。

“又是美好的一天呐……”自言自语的他准备起身，然后看到了挂在身上的芙蕾，不知道在昨晚什么时候，芙蕾挣脱了被子的束缚，牢牢地缠在了他的身上，嘴里还咬着李无伤昨夜穿上的衬衫的扣子，口水从嘴角沁出，在上面湿了一大片。

“我说，你是属狗的么？”低声的自言自语着，李无伤悄悄的脱下了身上的衬衫，给芙蕾把被子盖好。

看着芙蕾咬着衬衫的样子，真的太有意思了，李无伤忍不住低声的嘿嘿笑了起来。

悄悄的套上了衣服，李无伤走出房间之后才反应过来，自己昨晚什么都没有干啊，为什么要这么鬼鬼祟祟？

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