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钢铁的堡垒就像是瞬间变成了囚禁敌人的监狱一样,被钢铁所覆盖的巨大监狱如同一座只存在于科幻故事之中的怪异建筑一样,耸立在沙漠之上,掀起了巨大的尘埃。
当铺天盖地的黄沙撒去之后,表情依旧没有变的田有间在自己的身上摸索着,似乎是有些疑惑,到了最后从上衣外面的口袋中掏出了一个有些干瘪的烟盒。
略微有些不舍的点上了最后一根有些弯曲的烟卷,随手将被压扁的纸盒丢出了伸出的巨大高塔,干瘪的纸盒就像是一直丑陋的蝴蝶一样,在高空之中飘落而下。
他满意的吐了一口烟雾,在通讯频道之中说道:“啧啧,本来还说怎么把他弄进来呢,没想到这孙子这么体贴……喂喂,李危险你离我的‘逆戟鲸’远一点……”
“那个东西呢?”李危险握着拳,对于田有间,他虽然听说过,但是却并没有见过几次面,尽管对方表现出了超卓的实力,但是他还是一脸的不爽。
其实最重要的是,他讨厌别人当着自己的面抽烟,每次看到别人当着他的面点烟,他都有种掀桌子的冲动。
田有间抬起脚尖轻轻的跺了一下脚下的巨大铁块,因为李危险的态度也有些不大爽:“被关里面咯,看来你视力不怎么好的样子。”
萧楚泽默默的扔出了手中的玉印,巨大的玉印在悬挂在了天空之上,朱砂染红的字符对准了下面耸入云霄的巨大钢铁建筑,无声之中,两行古老的字符出现在了巨大的钢板之上。
几乎覆盖了堡垒上部一般的空间,就像是无形的大笔沾着血红色的朱砂在上面奋笔疾书一般,带着古朴气息的大篆覆盖在了钢铁的上面。
镇封!
就在朱红色大字出现的同一时刻,一种浩瀚的意志破空出现涌入了耸入云霄的钢铁之中,无形的意志携带者精粹到了极点的‘封闭’概念,并没有影响钢铁监狱的物质,而是从法则之上修改了它的内涵,在朱砂一般血红的字体影响下,堡垒其中的空间变成了独立的一个次元。
如同高高在上的天帝将邪祟镇压在大地之下,牢不可破的封印就此落成。
”里面的那个东西……我见过。“萧楚泽不动声色的插入了两人之间,看着田有间不知道从何说起,只是没头没尾的说了一句、
田有间露出了复杂的笑容,随手将手中的烟卷从笔直窄小的高塔之上扔下,看着那一点红光在狂风之中斜斜下落,说道:“藏了这么多年的家伙什,被子规不弃全搬出来了,拖家带口的全都跑上战场,偏偏你们一个个把好东西藏得严严实实的,成功的可能性真是小到可怜。”
“嘛,算了。”田有间的眼睛看着脚下的冰冷钢铁说道:“我是真的想看看,这两个怪物究竟是谁比较厉害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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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为懒惰的死徒不断的在黑暗中穿行着,所有拦路的钢铁和子弹都在出现的一瞬间被挥舞的权杖所扭曲砸碎,就像是一台钻洞机一样,迅速无比的向着整个堡垒的最中心突进着。
越向前走,便越发的艰难,钢铁的密度还有防御的措施比之外部已经增强了数倍,但是毫无例外,所侧重的重心全都是朝着内部,就像是怕被浸泡在能源炉里面的那个东西突然苏醒,杀出来一样。
在死徒之祖的眼中,任何的东西都像是纸片一般脆弱的可笑,只需要权杖挥动,暴烈杂乱的时光之力就能够在瞬间将所有的东西全部都风化掉,变成了脆弱的铁锈,然后被他的意志所撕裂,挤压在了两边。
随着权杖的挥舞,巨大的空洞不断地出现在他的前方,一路之上畅通无阻,这种可笑的阻拦根本就无法将内部的那个东西束缚住。
将一切都寄托给虚无缥缈的运气么?
这个种族的生存方式真是惊险。
懒惰并不清楚,那一堵堵铁墙并非是为了防御那个东西的逃脱而是防止外部的影响将最里面的那个东西惊醒。
这么多年了,那个东西一直被束缚在黑枪的地下收藏室之中,被子规不弃装进铁馆,带来了这个地方之后,原本就残缺到了极点的神智也开始模糊了起来,多半时间都陷入沉睡之中,而且由于那个东西的特殊性,根本不会对黑枪的人员造成损伤。
懒惰并没有多余的时间去思考这些多余的问题,他时间已经不多,在外面敌人冲击进来对他进行阻止的之前,他要将那个沉睡在能量炉最深处的那个东西拿到手,这件东西的重要性甚至有可能令登陆部队对于这个空间的认知提升一个台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