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食物种子这事儿不好说，大部分鬼魂在人刚挂掉之后就会马上消散。

而剩下的没马上消散的，有很多生前又不够堕落，也不够资格当食物种子。

然后够资格当食物种子，又未必就能留下来，可能过几天就没了。

反正根据保罗的经验，像埃格莱克那样的大城里，一个城市转一圈，运气好找到上百个，运气差点可能只有三两个。

但是运气这种事儿，谁能说得清呢？

平均一下，假设自己能一直运气不错，保持个平均数值五十个的话，那十五万个食物种子，需要自己转三千个城市才能转够。

联邦有三千个埃格莱克城这么大的大城市吗？显然是没有的。

整个星球都没有。

所以保罗很坚决，炼钢厂都不要了，要退货。

但是六六六并不傻，它在看到了十五万的数字之后，虽然不知道具体十五万有多少，但是那么长的数字，一看就知道很多。

所以六六六比保罗更坚决：“退什么货？那两个恶魔是你的，你欠我十五万个食物种子。你放心，我不会赖你的，以后每次找到的食物种子我都用计算器来算，保证不占你便宜……”

保罗还想坚持：“六六，你再考虑一下，是现在就吃掉两个可口的，美味的恶魔，还是要等待那十五万个虚无缥缈的食物种子。你要知道，那得等很久很久的。”

“你欠我十五万个食物种子！”六六六翻来覆去的，就用这一句话来回答。

保罗彻底绝望了！

……

接下来的几天，保罗账户在各种专业人士的操作之下，上面的数字飞速增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