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清楚的记得,有一次上物理课的时候,老师在教室里演示莫比乌斯带,把一根纸条扭转180度后,两头再粘接起来做成的纸带圈,具有魔术般的性质。普通纸带具有两个面(即双侧曲面),一个正面,一个反面,两个面可以涂成不同的颜色;而这样的纸带只有一个面(即单侧曲面),一只小虫可以爬遍整个曲面而不必跨过它的边缘。这种纸带被称为“莫比乌斯带”。(也就是说,它的曲面只有一个)。
莫比乌斯带属于二维空间概念,自己存在于三维空间中,却不妨碍用二维的概念去思考问题。如果这个假设成立的话,不管自己怎么走都走不出去莫比乌斯带,因为自己在不停的绕圈子。
如果将二维的莫比乌斯带扩展到三维高度,便出现了三维封闭的克莱因瓶,克莱因瓶是一个不可定向的二维紧流形,而球面或轮胎面是可定向的二维紧流形。如果观察克莱因瓶,有一点似乎令人困惑--克莱因瓶的瓶颈和瓶身是相交的,换句话说,瓶颈上的某些点和瓶壁上的某些点占据了三维空间中的同一个位置。
在现实生活中最常见的是潘洛斯阶梯,潘洛斯阶梯曾出现在电影《盗梦空间》cetion里面的清醒梦境中。arthur展示给ariadne看的奇怪阶梯,以及arthur绕到佣兵背后的楼梯间,这是一座无限循环的阶梯。
因为错视和观看角度的造成的误差,这些很难出现在现实生活中,可是它们的确又存在,在三维空间去实现二维的莫比乌斯带非常简单,在生活中早已经存在,如动力机械中的皮带和打印机上使用的色带,很多就是使用了这个原理。
一定有什么东西将自己死死的困在了这里,自己就像莫比乌斯带上的那只可怜的虫子,不知疲倦的在一个封闭的圈里,从一面爬到另一面,无限往复、无限循环,好像飞轮中的老鼠,不知道是飞轮在转还是老鼠在跑。
他越想越害怕,仿佛自己已经变成了那只虫子,或者是飞轮中的老鼠,头顶紫色的苍穹外会不会有一个生物,正拿着放大镜观察着自己,就像人类在观察实验室里的那只老鼠。
恐惧和无力感充满了鲁子鸣的大脑,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死死的掐住了脖子,让他喘不过来气,等自己没有了实验价值后,就会像垃圾一样从这个世界上剔除出去。
第207章 镜壁
鲁子鸣越想越感觉自己好像抓住了所罗门王结的线头,只要自己轻轻的一拉,真相就会浮出水面。
虽然有一种被愚弄的感觉,他还是想证实自己的想法,就算自己真的是那只莫比乌斯带上的虫子,也不妨碍他去证明自己的猜测是不是对的,他不是虫子,而是一个有智慧的生命体,他需要知道真相。
还是用他一开始想到的办法,一直朝前走,沿路留下记号,如果自己的猜测没有错的话,自己会在前面看见身后的大树和深潭,看见自己路上留下来的记号,就可以证明自己真的被困在了莫比乌斯带里。
现在想什么都没有用,他也不敢去想,万一真的是这样,他不知道自己是否还有活下去的勇气。以前总是有人嘲笑那些把头埋进沙子里的人,现在才有些明白,其实这也是一种生活的态度,不是每一件事情自己都能决定的,生活中充满了太多的无奈和叹息,自己无力去争、也无力去改变只能视而不见。
愚公真的可以把门口的大山铲平吗?这是一种生活的态度,和能不能铲平大山没有关系,有人不是说过:重要的是过程而非结果。
如果证明自己真的是在莫比乌斯带中,那也是一种生活的态度,至于证明之后会怎么样,那是以后的事情,在没有证明之前考虑,那是战略家考虑的问题,和自己无关。
鲁子鸣又一次出发了,带着无悔的意志和坚定的脚步,再一次朝未知的前方走去,不管前方会出现什么不可预料的结果,都无法阻挡他探究秘密的决心。
他并没有盲目和冲动,反而更加的冷静和理智,在思考了无数种可能性后,他决定朝正前方走一天的路程,如果什么都没有发现的话,他便折返回来休整。
这是一个保守的做法,他不知道莫比乌斯带到底有多长,自己如果没有充足的食物储备的话,根本走不了多远。
做什么事情都要考虑后果,他还没有盲目到不计后果的地步,人是群聚性动物,失去社会性的人和猴子没什么区别,就好像现在的自己,光着屁股满世界跑也没有人会阻止,但这并不表示自己就可以胡作非为。
他上路了,不知道前面有什么在等着自己,不管有什么,在经历过病毒巨变后,他早已经对周围的事物没有了强烈的反应,在见识过丧尸和兕牛等各种不应该出现的东西后,就算现在天上落下来一个体裸的仙女,他也能平静的对待,这就是他在病毒后心里承受能力发生的改变。
一样的景色,一样的草地,一样的苍穹,只有身后的大树在慢慢的变小,自己离大树越来越远。
刚走出去十几分钟,他突然停了下来,猛的想起了什么,回头望去,身后的大树不见了。
真的不见了,身后的大树就好像没有出现过一样,再低头寻找自己留下来的路标,还在!好像又不在?好像有什么被隐藏了起来。
他伸手去触摸,什么都没有发生,接着又往前走了几步,还是什么都没有发生。刚才自己的确感觉到什么,很奇怪,就像被一双无形的手推了一下,非常轻,应该不是自己的错觉。
自己的感觉应该不会错的,抬着手继续往前,突然手指在眼前消失了,然后是手掌,接着是手臂,最后整支手都在眼前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