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爱撒娇。就像那谁。那谁也如此不依不饶地爱纠缠:“青羽,你都不看我。”
“青羽,你听我说……”
“青羽、青羽,你又不理我!”
被宠溺坏了的少爷像长不大的孩子,拉着他的手,勾着他的脖子,脸贴着脸,附在他耳边,各种甜言蜜语,各种柔声细气,各种亲近讨好。
他喜欢倚在门边,斜斜瞟着书桌旁的他,低眉敛目,口中念念有词:“我佛慈悲,信男温雅臣在此起誓,愿受五百年风吹,五百年日晒,五百年雨淋,惟愿来世轮回,身为画卷,得叶青羽片刻凝眸。”
着一身华丽锦衣的青年一见叶青羽回头,就挺直背脊站得规矩,双手合十表情虔诚:“我佛慈悲,信男温雅臣诚心祈祝,愿受五百年风吹,五百年日晒,五百年雨淋,惟愿来世轮回,身为湘管,得叶青羽片刻亲近。”紧闭的双眼却偷偷撑开一条缝,贼头贼脑地往这边偷偷地瞧。
“我佛慈悲,信男温雅臣起誓,愿受又五百年风吹,又五百年日晒,又五百年雨淋,愿来世轮回,化身书案、化身纸笺、化身茶盏、杯碟、碗筷、桌椅、板凳、廊下的扫帚、灶下的干柴、门前的青苔……”
“还有屋角的蛛网。”不想再让他胡言乱语下去,叶青羽咬着笔杆插嘴,“为叶青羽片刻扫尽。”
“真狠心。”信男温雅臣一脸露骨的怨毒。
实在是让人无可奈何。
怀里的猫不耐叫了两声,伸出尖利的爪子轻轻抓挠他的臂膀,仿佛是要叫醒陷入沉思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