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云逍一下子站起身来,夏清语疑惑道:朝云?是了,从来京城我就没见过这小子,他让你差遣到哪里去了?
陆云逍道:我是安排了他一些事情做,想必有眉目了。清语,我先走了,你好好歇歇吧,刚到京城就进宫,都没好好休息呢。
夏清语忙抓住他道:慢着,你一来就问我打听皇后的事,可方大哥的事情我还不知道呢,他怎么样了?皇上封他个什么爵位啊?赐了宅子吗?不会是要把他软禁起来吧?
陆云逍笑道:别提了,皇上没封他爵位,说是给他留着王爵,倒是让他做了个正五品的兵部给事中,这是有意提拔他,只要方悠然踏实肯干,以他的才华,将来出将入相也不是不可能的。赐的宅子离此处不远,他也正收拾着,估摸着收拾完就该往你这边来了。
兵部给事中?这这不是个虚头巴脑的官衔吧?皇上什么意思?夏清语也被不按牌理出牌的皇帝震惊了:这是皇帝吗?心胸也太大了吧?就敢对一个刚刚投降的造反头子委以重任?
皇上爱才心切,谁让方悠然能干呢。陆云逍想起之前方悠然出了御书房后的表情,也觉得有些好笑,凑近了夏清语小声道:我们离开御书房后。竟然遇见了云卉公主,你说这是不是稀奇?嘿嘿,云卉公主可是个好的。方悠然也不错,更何况为了彻底消除他和大陈皇室之间的隔阂。或许联姻是个好办法,等这些事情完了,我和皇上提一提。
喂喂喂!你不要乱点鸳鸯谱啊。夏清语再次震惊了:做驸马?这好像不是个什么好差事吧?唔,别说,似乎也只有明代的驸马比较憋屈,有的朝代里驸马还是很威风的,等等,自己怎么也这么不着调起来?这种事。方大哥根本不会答应的吧。
行了,我办事有分寸,你有什么不放心的?陆云逍心里悬着让朝云调查的事,呵呵笑着说了一句后,便匆匆出门,果然在大门外看见朝云,他连忙问道:有眉目了?
何止有眉目啊爷?水落石出了。朝云抹了把额头上的汗,探着脖子向宅子里看了眼,嘻嘻笑道:好热闹,奴才这还没去拜见大奶奶呢。是不是应该
应该什么?赶紧和我回府,把事情一五一十说清楚。陆云逍轻轻敲了朝云的脑袋一下,主仆三人离了宅子。拐过红光大街,走了不到一刻钟,便回到国公府。
爷,也是那小子不谨慎,觉着只要离了京城,就不会出什么事儿。所以在永城中落了脚,他又爱赌钱,奴才就是知道他这个毛病,想着他既然离了京城。必定有人给钱的,既如此。他还能不赌个痛快?所以特地让派出去的人手注意在赌场里找,这可不就找着了?带回来都没用我吓唬。那小子就一五一十全都招了。说那一天的事,全是府里张总管安排的。这个张总管的娘乃是甄姨娘的人
书房里,朝云一五一十将调查的结果禀报给陆云逍,只听得他怒发冲冠,一双手紧紧握住拳头,拼命控制着自己的怒气,点头冷笑道:那一对擅长口技的兄妹找到没有?
朝云道:恰是那一对兄妹找不着了。奴才想着,那大概是两个聪明人,也知道他们陷害的是谁,所以拿了钱之后就躲起来了。爷,这人海茫茫,要找这么两个人当真是大海捞针,若是爷肯花时间,那大概总有一天能找着,若是短时间内,只怕
那就不用了。陆云逍一抬手:有了这个小厮,谅她也抵赖不了。
朝云道:正是这样说呢,俗语说做贼心虚,甄姨娘自己做下的事,岂有不知道之理?只要把那小子推到她面前,爷再问几句,没有不露馅儿的。更何况,奴才这里也得到了甄姨娘当日小产之事的一些线索
什么?陆云逍猛地站起身:什么线索?你你找到真相了?那那到底是怎么回事?
朝云道:爷,当日甄姨娘的小产,应该是和大奶奶无关的。具体怎么回事,因为当时只有甄姨娘的人和大奶奶的人在,并没有第二个人看见,所以已经无从得知。可是奴才找到了那个给甄姨娘看诊的刘大夫,用了些法子才让他说实话。原来甄姨娘当日怀着怀着胎儿之时,体质虚寒,刘大夫说她那个胎儿根本保不住。甄姨娘给了他五十两银子封住他的嘴,以至于这事儿无人得知。如今想想,爷也该想出其中的蹊跷之处。甄姨娘小产前,只让刘大夫看诊,爷说要请御医,她都说自己身份低微,不要折腾的好,且刘大夫看惯了,自己也不觉得有什么不适,所以不肯让御医过来。倒是小产之后,御医再来给她看诊她就不反对了,爷想一想,若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焉能这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