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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因为方氏身份的关系吧,在这一重为人所诟病的出身的暗压下,这人几乎已经度化成魔,从他的身上,除了杀伐之气,就再无其它了。

“可是——”那侍卫张了张嘴,还是心有不甘,“难道明知道他在暗中动作,我们也就这样听之任之吗?”

“不然还能怎么样?”褚琪炎道,款步继续往前走去,“我不妨给你们透个底,现在也得亏是上头还有一个褚易安在占着位置,还让他存了些顾忌,否则的话——”

他说着,就又冷笑了出声,紧跟着话锋一转,冷冷道:“这个时候,我们南河王府一门就该是被直接推到十字街砍头了,而不是还能有命留在这里观礼,等着他参加他被册封为储君的国宴。”

那侍卫听了,只剩下头顶冷汗涔涔,再就说不出一句话来。

因为这段时间大家也都相安无事,他还一直以为是褚琪枫对自家主子也有忌惮,如果褚琪炎所言属实的话——

那么他们的头颅岂不随时都悬于钢刀之下?

“可就算是这样掩饰太平的继续走下去,终有一天,他也会动手的。”心里挣扎犹豫了半天,那侍卫还是忍不住再次开口说道。

“他要借我做跳板去铲除异己,你就真当你家世子的这把刀是随便什么人就能借的吗?”褚琪炎不以为然的冷嗤一声,一字一顿道:“咱们姑且走着瞧,他敢用我这把刀,也得看他的手够不够稳,保不准就阴沟里翻船,要叫他得不偿失了。”

他面上表情冷毅,目光森然,整个人站在那里,浑身上下都跟着透出一层冰凉的寒气来,竟是慢慢将人心头升腾起来的寒意逼退。

——

宫里庆祝的宴会依然还是在晚上举行的。

下午,百官命妇入宫准备参加国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