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凌晨1点钟,我无法睡觉。听着空耳的歌笑着的脸上仍然止不住眼泪。我又想起了我5岁时爷爷走的那一天,那时奶奶哭得像个泪人,而我却还天真的去劝奶奶,现在,奶奶要去找爷爷了,我的泪水难道谁能劝回去么?
今天的天气应该是阴吧,我倒是希望仍然是阴天,这样才能够使我不至于遗忘掉曾经的过去,不至于将悲伤抹杀在虚假的面具前。
把自己的痛苦让别人分担,自己就会减轻一半的痛苦?错,没人会愿意分担别人的痛苦,人们只愿意与他人共享欢乐。
我的弟弟全身没有一点免疫力,我们却完全无法分担他的痛苦,他的痛苦却在一点一点地加重。
上周日还见过老叔,那充满皱纹的脸上始终挂着笑容,仿佛在他的身上没有一丝一毫的困难。我能理解他内心的痛苦,但我还是不能为他分担,哪怕是那么一丁点。
家里没人管我,我想干什么都可以,因为我的父亲已经无力再来管我。但我丝毫没有觉得快乐,只感到一阵阵的悲哀。现在我才切身体会到,被一个健康的父亲责骂也是一件幸福的事情,而现在那已变成一种奢求。
到了天亮,我仍然会去上课,要见到奶奶,大概需要明天了吧。
学校和往常一样,这是唯一能让人安心的地方。我向徐帆道了谢,她没说些什么,只是因为我没有再去过问她的能力而感到了一丝不适。
“你不想再知道些什么吗?”她这样问我。
“我知道很多了,因为我也有一种特殊的能力,但是这种能力你看不到。”我只能这样解释。
“怪不得你天天做着奇怪的动作,大家都说你是个怪人,可能精神出问题了。”徐帆这句话印证了我昨天的想法。
既然她已经相信了我,我也不想再有所隐瞒,于是对她说:“我在记录着身边所发生的一切,但是这些你们却都看不到。”
“哦,记录者么?那你好好记吧,也让我名垂青史。”徐帆的表情释然了,她对我的态度又回复到了以前的程度。
“那墙里面到底是什么?”这个问题我还是想问,我想这次她不会再对我隐瞒了吧。
“其实我也不太清楚,我觉得我掌握的资料不见得比你多。我也不敢去接触那怪怪的玩意,所以从来没深入探索过。”
她说的是真话,我能感受得到她和墙那边并无瓜葛。要问这是为什么,其实我也不太清楚,只是出于自身的感受而已。我总觉得她没必要对我撒谎。
今天的心情不好,我也不再打算去探险,况且里面实在太危险,即使和徐帆同去也不能保证就没事。话说她本来就不赞成我去,同去的想法是不可能实现的吧。
消失的那只小鸡的命运如何,这已经不是我能想象的到的内容了。或许已经去陪那个邓宝军的尸体了吧。
其实我上次就说过,我已经形成了初步的判断,那个奇怪的波可能是一种时间干涉或者空间门,被它扫过之后就会传送到别的时间节点或者别的地方。当然也很可能是一种激光或者电磁类型的武器,被挨到就会灰飞烟灭,但是直到现在了我还没有任何证据来证明我的理论的正确性。
到底是哪一种情况呢?看来应该再考虑另外的一种试验方法了。
我的教鞭那次太过于慌张,居然忘了用,真是最大的遗憾。如果是空间门的话,那就应该在抽回来的瞬间还原。如果是武器或者时间干涉的话,那就再也无法变回原状了。虽然这么说,我也庆幸自己并没有去贸然去尝试,实在太危险,稍有不慎我的命就没了。
其实命运就是这样,当初假如徐帆有一点闪失,恐怕现在就是别人在和你说话了。有些事情,无论事先准备的成功与否,结局都是那样,运气永远是排在第一位。
很多成功者都在夸夸其谈自己的能力,他们为什么不说说自己的运气?
看着我的日记的你,或许很希望我去查明真相,你可以像看电影、看小说那样欣赏故事情节。但是你应该知道,我是在玩命。所以,还是等以后有机会吧,今天下学我就直接回家好了,我藏的钱是不是应该送给我老叔点呢?但是这钱如果花掉的话会不会出问题?
还是过一段时间再说吧,现在应该小心为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