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神的时候,刚刚那只大手的主人,一个身穿黑色西服的男人挡在了我的身前。
那群鬼怪只是停顿了一阵,接着又往前逼近,“还我们命……”
啪!!黑西服不等他们说完,一巴掌再次扇飞走在最前面的鬼怪,“我还你麻痹!”
黑西服暴喝一句,随即立刻迎上鬼群动手,他的身影在我的脸上不断变换姿势,锁链的声音也是不绝于耳,不过三两下的功夫,面前这些让我束手无策的鬼怪竟然被他尽数撂倒!
完事以后,黑西服只是嫌弃的掸了掸手,随后还悠哉游哉的点了根烟,这时我才注意到他的两只手分别被两条又粗又长的铁链锁着,至于铁链另一头连接在哪却不得而知。
虽然不知道那些鬼怪究竟是谁,但这个黑西服我可认识,而且每次来到这里都要和他打交道,毕竟,这家伙和我长得一模一样,或者说,他就是另一个我。
自从白西服的我和现在的我融合了之后,这黑西服的家伙似乎就被这两条铁链锁了起来,我曾一度认为自己已经消除了他,可事实并非如此。
黑西服抽了几口烟,也没搭理我,顺手一弹,烟头落在地上瞬时也是一种友善交流,结果老大妈一看见我就愣了,抱起小孙女就跑出电梯,像是躲瘟疫似的,手脚麻利的开了家门钻了进去,砰的一声撞死了防盗门,连多看一眼的机会都不给我。
我无奈的摇了摇头,走进了变成下行的电梯。下到5层的时候电梯停了,门一开,外面的人一看我在里面,立刻转头从楼梯跑了,我耸耸肩按下关门键,电梯继续往下走。
会有这种反应也怪不得他们,最近基地里可不太平,时不常就会发生纵明社会的幸存者无法适应,所以一受到刺激便极易造成恶性案件,尤其越晚来基地的人越容易犯案。
对这种结论官方没有给予肯定,却也没出面否定,结果一传十十传百几乎已经把事件定性了,新进的幸存者也成为众人排挤的对象。在这栋楼里作为最后入住进来的人,我和老六老八无疑就是躺着中枪的,原本还挺和善的邻居现在一个个看见我们都跟见了鬼似的,唯恐避之不及。
这种社会舆论凭我们三两个人的几张嘴也解释不清,反正人们也只是看我们不顺眼,只要不过分,我也没什么好计较的。
刚一下电梯走出楼门,一个小玩意迎面就飞了过来,我下意识的闭上眼睛,啪!
脑门的疼痛过后就是粘稠的液体顺着鼻梁和脸颊慢慢流下来,不用看我都知道是生鸡蛋,不远处几个十三四岁的男孩见我这幅模样,一个个像是过节似的大喊起来:“噢噢噢!一下就打中咯!”
啪!又一个。
“坏人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