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南京干吗,没钱没熟人的。”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我心下戚戚然……
不出左所料,下午我们路过一个几乎空荡荡的小城,就在一个关口看到了满山满坡的流民,众延国士兵列成几排阻挡着流民大军,场面……我有点近视看不清,不过听声音很不舒服就是了。
“切,那帮猪头三,打金国人的时候怎么没见这么英勇。”我嘀咕,跟着左往关口挤去。
走进一看,那真是吓了一跳。
常年纷争让边境的老百姓早已经食不果腹面黄肌瘦,他们穿了就像是巴黎展出的环保破布装,脏兮兮臭不可闻,挤成一堆活像是丐帮起义,成千上万的流民在关口前扎成一堆,密密麻麻的,到处是哭喊和惊叫。
怎一个惨字了得?我终于体会中国被日本入侵时不愿做亡国奴的中国人反击动力所在了,亡国奴真的不是好当的,麻木的人在这儿都会心酸。
我闭着眼抓着左的大手跟着他在那挤,鼻子里充满了令人作呕的气味,大概那些流民都不离开直接这儿露营的缘故吧,空气不流通的滞闷感让我的脑袋也昏昏沉沉了。
我讨厌二氧化碳……
“忍一下,齐楚在关口等着。”左轻声安慰。
我一怔,心里忽然复杂起来,看着左高大的背影出神。
这一路上,左和我几乎没有互动的交流,要不是我一个人在那偶尔唧唧歪歪发下疯,恐怕我们会做整一路的无声交流。
我们闭口不谈云启殿等敏感话题,我也没兴趣谈,于是共同话题没有,能聊得更少。但我却能感觉到他冰凉的面目下鸡婆的个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