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安静躺一会也好,哪怕只是那么片刻的停顿,在即将面对那些错综的,将她大脑撕裂的东西之前。
俄塞利斯,她终究难以抗得住那男人浩瀚得深海般的思维。
累,但她必须继续,即使代价再大。否则……一切都没有意义了。她伸手缓缓抚摸着自己的脸,隔着那层厚厚的纱。
门忽然被推开,放进一室清冷的空气,雅塔丽娅下意识将脸上被风吹起的面纱压紧。
抬眼望见一道熟悉的身影从外头静静走了进来,想起身,而他已在她身边躺下:“她死了。”
“谁。”坐起身,她问。
他看向她:“不久前你看着她从这里离开。”
“哦……是她。”侧过头避开他的目光,她从床边的矮桌上拿起一只蜜橘,放在手里慢慢地剥:“怎么会,离开时还好好的。”
“是海难。”
她的手顿了顿。
“据说他们出海那天港口风平浪静,看不出一点要起风暴的样子。谁知道不出半天就起了风暴,因为之前没有一点征兆,所以措手不及,以至整个船队无一人生还。那已经是半个月之前的事情了。”
“真不幸……”
“是啊,真不幸。”雅塔丽娅手里的橘子送到了他的面前,而他的目光依旧望着厚重的面纱背后这张望不清表情的脸:“听说萨露赛玛接受了奥拉西斯的邀请,将派使者在凯姆·特新年时前往庆贺。”
“这么说,利比亚最终决定倾向于凯姆·特。”
“也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