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她声音轻轻的,极为专注的看他。
他捏捏她的手,心里头软的一塌糊涂:“可以生气的,这一次是我做的不对,少爷任你罚。”
饮溪想了想,问他:“你可是遇到了很难解决的事?若是果真很难,可以告诉我,兴许我能帮你解决。”
封戎一言不发离开半个月,回来时料想她会生气,会闹别扭,就如她平时的孩童心性一般。偏生她又一次给了封戎惊喜,又一次令他有了无措的感觉。
沉吟片刻,漂亮的眸子盯住她,极为认真:“目下是有个需要你帮忙的事。”
“什么?”
他笑着站起来,顺手便把人一把抱起,像抱孩童那样:“若是你今夜不在我身边,想必我是辗转难眠的,是以要你陪着我,如何?”
她听出了他话里的戏谑与不正经,可也不愿拒绝,想了想,回到房内自己蹭进了被子里,拍了拍身旁空下的位置。
封戎笑着问她:“迫不及待?”
饮溪没答,等他上了床,忽然伸手隔空在他腰腹间点了点:“这里,受伤了?”
他脸上笑意凝住:“你怎么知道?”
“闻到了,血的味道,很重。”她常年研究医理,在天上也治了不少受伤的神仙,对血的气味极为敏感。适才被水汽掩着闻不出,这会儿却很是清楚。
封戎摸她的脸:“小伤,我已处理过了,不必忧心。”
饮溪没有理会:“给我看看。”
平日里说笑起来没个正行,此刻恍若突然变了个人,认真严肃,非看不可。
中衣敞开了,露出结实精瘦的肌理。她只看到那肌肤之上一道横跨腰际的伤,伤口深可见骨,皮肉外翻,血是不流了,可那伤显然没有愈合趋势,仍是严重。
他一连失踪十几天,再一回来就给自己带了一道如此严重的伤?说着已经处理过了,就连普通的止血药都不曾上。
饮溪一抿唇,不知说什么好。
封戎原以为会吓到她,本不欲给她看,这伤非一般利器所为,轻易愈合不了,要寻得一种仙草方能治愈,而那草如今只长在西王母的昆仑山之上。
“疼吗?”
“已经不是很疼了。”伤口不会愈合,怎能不疼?可不想令她忧心。
饮溪咬了咬牙,仿佛在下什么决心:“我说与你一个秘密,你不可告诉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