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也收回了神,淡淡蹩眉:“这位是贵人,傅榆,不得无礼。”
听饮溪这样不客气的说,那个叫傅榆的男子反而怪异的笑起来:“我有心与姑娘结交,姑娘为何这样?”
饮溪晃了晃头,已是不太高兴了:“可是我无心与你结交,管好自己便罢,我为何这样做干卿何事?”
傅榆听了,竟抚掌大笑起来,可他笑声太过怪异,且笑的分外不合时宜,然后那眼神就更放肆了。
国师频频蹙眉,声音高了些:“傅榆!”
委实是因着她此刻没仙力使不得仙法,若不然饮溪当真想塞住他的嘴巴,叫他再也笑不出来。
她厌恶的皱眉,迈着大步子绕过两人,决心不再与他们多费口舌。
正走了两步,国师的声音忽然从身后传来:“姑娘留步!”
饮溪本就对他没什么好印象,从第一次见面,再到上一次铅华宫一事,不过还是勉强耐着性子回头看他。
国师眸光闪烁,仔细打量着饮溪的神情,道:“不知姑娘近日可去过铅华宫?”
饮溪好歹活了三百岁,虽不知道他意图,可也知晓不能什么都说。
“这皇宫,哪一处是我不曾去过的?你问这个做什么?”
皇宫又不是他的家,是封戎的!
楚炎也知自己心急了,看她反应似乎什么都不知道,况且他也是一时没了方向,竟怀疑到她头上去。
皇帝为把对她的影响降到最小,封印却不是下在她身上的,而是他日夜颠倒制了足足八千一百张符咒,围着皇城贴下。
这皇宫于普通人无异,与她而言却是个巨大的结界,这结界封锁了她的全部灵力,这也是为何皇帝不允她轻易出宫的原因。
思及此,楚炎忙一拱手:“在下唐突了,还望姑娘见谅。”
傅榆则一直从旁看着,始终没有放弃对饮溪大张旗鼓的伺探。
饮溪轻哼一声,不去理会他,这次是真的要转身走了。
走了几步,想到那傅榆的眼光,竟是越想越不舒服,只觉他当真是个顶顶无礼的凡人,讨厌极了!
余光扫到旁边大树下的碎石,她来了注意,上前便挑了个最大的掂一掂,回头,对着那人的背影,毫不犹豫便掷出去。
那石块准头不错,漫长的一截弧度过后,准准砸到傅榆后脑勺上!
饮溪缩了缩肩膀,噗嗤笑出声,当机立断拉起仔姜便一溜烟儿推开一旁宫门跑进去。
逃窜速度之快,堪比脚下踩了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