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问小兄弟可知道那伙人寻到那小娘子没有?弄得满城都人心惶惶的。”
“听说今日一早那北狄首领还在大街上大发雷霆,应该是还未寻到呢!”
才过了两三个时辰,大街上竟然又多了一大队乔装打扮的北狄将士,如今已经张狂放肆到每家铺子门前,堂而皇之推门而入粗暴搜查。
姚蕴拽紧手中的匕首,大感不妙,绝对不可坐以待毙。她又唤来了店家小二,往他手里塞了好些钱财让他帮忙从外头捎带些东西。
店家小伙子收了钱财,记好了要捎带的稀奇古怪的物品,一头雾水地匆匆小跑出了客栈。
虽然是短短的三日时间,姚蕴心底却是万分煎熬僝僽、心神不宁。她呆在这小小客房里捣鼓着手里的东西,双手皆沾染上竹子碎屑,食指和中指亦不慎被铁揪子划破了好几处伤口。
天边微暗,春寒料峭,鸟鸣鸡叫。
姚蕴本就睡得不安稳,翻来覆辙之时就被楼下传来的极其细微的争执声给吵醒了。
她理了理未曾脱下的粗麻布衣袍,紧拽着手中的匕首来到门边侧耳细听。
“上官,小人们确实没瞧见过什么汉人娘子,客栈里头入住的都是清一色的汉子郎君,定然不会有什么娘子单独出行的。”
“上官威武,这入住的每一位客官都是小人亲自带着入住的,绝对不会藏着什么娘子女人。”
是客栈掌柜和那位店家小二在楼梯口下处小心翼翼地回话。他们二人半躬着脊背,额间冷汗直渗,语气中都透露着瑟瑟发抖和卑躬屈膝。
上官?他们唤对面之人为上官?
姚蕴眉头微蹙,再小心推开房门略微往前探去,背对她之人玉冠束发,身穿一身浅青色官袍,腰间佩戴鍮石带,竟然是大周的九品官员!看上去似乎还有些眼熟!
“这四日以来,客栈入住的住客有多少人?”
那店家小二一向机灵,爽快回应道:“回上官的话,总共有四人,不过都是粗鄙毛糙的汉子,不是什么娇滴滴的小娘子。”
“这四人可有什么古怪之处?”那青袍官员冷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