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秀清虽然不是书画大家,也能看出她的笔法苍劲有力,绘画线条灵动自然,画功的确不错。

姚蕴放下画笔,满意地笑了笑:“九娘,你可愿来提个字?若是你亲自送给六叔,他定然会很欢喜。”

萧秀清撇了撇嘴,勉为其难道:“好的吧,蕴娘,那你说写什么比较好?”

她想了想,双眸有些黯淡,恍惚低声道:“何须问生死,有竹报平安。”

何须问生死,有竹报平安。

她曾经也是这样亲自送别她的先生的,可是她爱慕眷念的先生却抛下了她,再也没有回来。

萧秀清目光一亮,连忙认真下笔。她满意地笑了笑,六叔定会对她刮目相看。

镇国公府内谣言渐起,传闻那位新进府的表姑娘就要成了国公爷的四姨娘了。国公爷四十多岁,表姑娘不过十七岁,当真是一树梨花压海棠,谁恨谁羡呐!

府里的下人们心底里既唾弃辱骂姚蕴,面上又不得不对她多了几分敬重。

这一日,大夫人沈朝芸红肿着双眸,哭哭啼啼地领着帕子,装模作样楚楚可怜地进了葳蕤院。

“母亲,我当真、当真不愿再为大郎纳妾。若是再为他纳妾,我、我不如死了算了”

沈朝芸听了自家覃妈妈的话,决定先下手为强,佯装撕心裂肺的惨苦模样先告状,欲要堵死老夫人的路,让老夫人无路可走。

老夫人周氏看见她如此模样,面色顿时不虞。

刘妈妈见状,连忙扶着身前哭丧着脸的沈朝芸起身,温声宽慰道:“大娘子这是作甚,莫要着急,老夫人这是在为大娘子解决最焦心的难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