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宴不吃,甚至直接抬手打翻了他的碗,沈慕川见状,眼中yīn郁的神色渐渐转浓,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然后去楼下再重新盛了一碗,猛地站起来掰开他的下巴,qiáng迫地把粥灌了下去。

这样的状态持续了大概有一个星期,每次楚宴不吃饭,沈慕川都会直接用这种方法qiáng迫他吃下去。

到了第四天,发现楚宴出现了低血糖的症状,沈慕川就直接让人给他吊起了营养针。

但是营养针能够维持的却只是人身体所需的基本营养需求,不到几天,沈慕川就看到楚宴以肉眼可见的方式消瘦了下去。

原本他是有些心软的,但一想起楚宴做的那些事,想起那些照片,沈慕川就控制不住自己内心bào戾的情绪。

中午,沈慕川做好了饭,他进房间的时候楚宴正半靠在chuáng头,身上盖了一条薄薄的毛毯,目光只静静地看着窗外,脸上的表情又冷淡又默然。

沈慕川走过去像往常一样用手背贴了贴他的额头,却发现有点儿烫手,他没等,直接把岛上的医生叫过来给楚宴吊了退烧药,期间对方也只是顺从,没有表现出明显的反抗。

沈慕川还以为他这是折腾累了,都想着他要是再这样多听几天话,自己就把他给放了吧。

这种低烧的情况一直持续了三天,到第三天晚上的时候,沈慕川躺在他旁边,半夜却摸到他身上的皮肤温度高到吓人。

医生半夜被找过来,替楚宴做了个简单的检查,然后下了结论:“肺炎,我先给他打点消炎针退烧。”

沈慕川看着chuáng上躺着的,几乎烧得没有什么意识的楚宴,点了点头。

可是让沈慕川没有想到的是,在医生走了的后半夜,打了退烧药的楚宴不光烧没有退下来反而更加地严重了,脸上烧得通红,全身无意识地发冷发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