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认真听完后,叹了口气:“这些都是轻度抑郁的表现,所以这次恢复后建议你找个心理咨询师为病人做一下心理疏导。”
当天晚上,许林深给助理打了电话,让他查一查钟郁这半个月来接触过哪些人,如果只是轻度抑郁的话不会这么严重,这些天来钟郁状况的确不对,但他一直觉得他那天晚上之所以会做出那种极端的行为,主要还是因为那个从一个星期前就开始的噩梦。
许林深回到病房的时候,发现楚宴已经醒了,半阖着眼睛,目光却望着空气,微微有些出神的样子。
他的脸上的血色尽数褪去,脸色与身上的chuáng单几乎都雪白,嘴唇gān裂,手腕上缠着厚厚一圈纱布,光是看着,就像是能感觉到那皮肤是怎么样的冰冷又没有温度。
许林深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后,才看到他仿佛是察觉到自己的存在似的,眼睛朝着自己这边转了过来。
其实很想直接问他的,心想着你心里究竟装着什么,什么事让你这么难以承受,居然想着要伤害自己?
可许林深又担心如果自己问的方式不对的话,恐怕又要在无形之中加重他的心理负担。
楚宴看着他,轻轻道:“方姐刚才打电话过来,说我试镜通过了。”
许林深已经知道了,叹了口气问:“你难道还想去工作吗?”
楚宴摇了摇头,语气微微难过:“我只是觉得挺对不起她,感觉自己这样做挺不负责任的,毕竟她也为这件事付出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