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还以为他性格天生如此,而且在一起两年,即使嘴上不说,心中一定也是有自己的……

叮——

蜂鸣器发出提示音,黎晰回过神,捏住他的下巴将体温计从他口腔里拿出,眯着眼睛对着灯光看了眼刻度——38.7℃,确实是有一点低烧。

就这么几分钟的功夫,他居然又沉沉地睡着了,黎晰盯着看了一会儿,穿上外套,抓起钱包和钥匙去附近的药店买了几包感冒灵和退烧冲剂。

按理说如果是自己这样的成年人的话,像这种低烧根本不需要吃药,但黎晰怕他半夜发起高烧,只能给他先喝点,实在不行明天再去医院。

黎晰按照说明书的量将冲好的药剂放到chuáng头,心想着自己这哪里是包养小情人儿,简直是花钱给自己找了个祖宗……又摆脸色又不听话还要自己伺候着他吃饭睡觉的……

他这样想着,沉甸甸的心情反而轻松了许多,半晌才长长地叹了口气,然后俯下身小声地叫他,一连叫了好几声,对方才又昏昏沉沉地睁开了眼睛。

黎晰见他醒了,把chuáng头柜上的药剂拿在手里递到了他面前,“你发烧了,起来把药喝了再睡。”

梁岁辞盯着他和他手里的褐色感冒冲剂怔了好久,才揉了揉眼睛撑着身子从chuáng上慢慢坐了起来,接过杯子,低声地道了谢。

他拿着杯子,刚冲好的可能还有点儿烫,所以喝得很小口,似乎一点儿也不觉得这样喝很苦。

黎晰站在chuáng边,视线落在他被冷汗浸湿的鬓发上,灯光昏暗中他侧脸朦胧而沉静,穿着一件开襟的浅灰色睡衣,后领口处都被汗水浸得变成了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