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府庭院里,牡丹花的jīng神越发得好,它懒洋洋地晒着太阳,边时不时斜睨向笑得见眉不见眼的霍长婴,满脸酸溜溜的鄙夷之色。
花妖心说,他家青青可比萧家那个吓人将军文采好多了!
此时,霍长婴正坐在石桌旁,手中的纸鹤扇动着翅膀,代替那个男人向他诉说着思念和边关战报。
这是,那日从城门回来后,他才想起来的,纸鹤传书,只是两地相距遥远,加在纸鹤身上的术法就要跟qiáng些,途中未免会受到许多影响,导致纸鹤途中夭折,可万幸的是,两人之几次的传书都没有出过岔子。
小纸鹤复述完毕男人的话后,就安静地歪头等着霍长婴回消息。
霍长婴捧着小纸鹤刚要说话时,就有小厮急匆匆跑过来,躬身道:“常姑娘,宫中的姑姑又来了。”
闻言,霍长婴眉心微动,袖底捏诀飞快地传音小纸鹤,便快步跟随小厮前往前厅。
自从那日替太子把脉后,皇后便再也没有传召他进宫,他隐约能感受到王皇后也在暗自调查,今日忽然传召,不知又是何事?
而前厅,听言果然等候在那里,见他出来,还未等到霍长婴行完礼,便抓起长婴的手腕,直接往外走去。
纤瘦的年长宫女,捉住霍长婴的手腕的力量,却仿若利爪,他愣了下飞快掩饰好眸中异色,忽的想起那日听言动手杀人,手法利落老辣,都不似一个普通的深宫宫婢。
这个动作失礼至极,周围小厮虽惊愕,但却估计听言皇后身边女官的身份,不敢多说什么,而听言似乎已经是没时间解释了。
霍长婴快步跟上,等上了马车才问道,“听言姑姑,宫中出了何事?”
听言往日鲜有表情,今日却能看出眉宇间的焦急,闻言她也只皱眉看了霍长婴一眼,眉心动了动,似乎不知道该怎么表达。
霍长婴心中一紧,而等到了东宫宜和殿,还未进殿门就听见一声凄厉的嘶喊声从殿内传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