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誉勋笑了笑,也回了个君臣礼:“太子殿下,辛苦了。”
一眼扫到唐文岐,孝文帝脸色就沉了下来,身旁的大太监来福连忙上前打圆场:“太子陛下,您”
唐文岐脸色顿时一僵,温文尔雅的笑容都变得尴尬,勉强点了点头就匆匆回了自己轿撵。
看着唐文岐离开的背影,季窦咂咂嘴故作不经意问道:“陛下,您还没解除太子殿下的禁足啊?”
季誉勋又是一巴掌拍在季窦脑袋上,皱眉呵道:“不得妄自揣摩圣意!”
季窦撇撇嘴,又冲着孝文帝咧嘴一笑:“卑职这不是想着太子殿下憋在车厢里这么久,也该出来透透气了嘛。”
孝文帝叹了口气,又看了眼眯眼笑的小狐狸。
自己刚才人都说清楚了,准备掳走宁毅的人就是小狐狸的手下,这会儿和冠军侯着老狐狸一两句反倒是让他想发火都难。
转念又想到太子,孝文帝脸色也沉郁了许多。
太过刚愎自用,反而落了下层。
为人君,心机手段不可怕,但蠢还不自知就是原罪。
摆了摆手,孝文帝直接开口道:“不谈他,直接摆驾回宫吧。”
季窦仍旧是一副眯眼灿烂笑意,眸底却划过一丝狡黠。
看来,自己这个舅舅也并非对此一无所知啊。
而此刻坐在自己轿撵中的唐文岐看着自己父皇与季家父子俩如此亲厚,攥紧了拳头指甲都钳住掌心。
而一旁的谢琬却是一副早已习惯如此的淡漠表情。
瞥了一眼谢琬,唐文岐更是怒火中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