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敏师姐额头滑下一滴冷汗,水月现在的气场太恐怖了,若是可以,她真的很想逃走。
“师,师弟”文敏结巴道。
水月问:“那你刚才为什么直呼其名?”
“我,我”
不待她回答,水月又走到另一弟子面前:“你来说,你为什么刚才不称张小白为师弟,而是直呼其名?”
那女弟子此时浑身颤抖不止,根本说不出话,一阵阵强烈的威压迎面扑来,她心里很清楚,水月现在很生气,用暴怒也不为过。
水月扫视了圈在场众人,眼睛里满是寂寥:“你们是不是只记得张小白是男子,却忘记了他是你们同脉的小师弟,是你们需要照顾、呵护的小师弟?”
众人不语。
顿了顿,她又接着道:“我小竹峰一脉什么时候开始从性别来评判一个人的好坏?”
“张小白的身世非常可怜,我以前没有跟你们说是以为你们一定会照顾好他,说与不说,意义不大。然而……”
水月走回大椅前,右手重重地拍在桌子上,“你们太令我失望了!!!”
众人沉默,有的甚至不以为然。
水月道:“小白他自幼父母双亡,被我青云山脚下草庙村的居民好心收留,他的童年只有那黄狗以及四面墙陪伴,每顿吃的都是馊掉的食物,然而他坚强的活了下来。”
她突然问:“被收留的感觉,你们懂吗?”
顿了顿,水月道:“你们不懂!”
“然而即便如此,有个落脚的地方终归是好的。然而,三年前,草庙村全村上下二百余口被魔教中人屠戮殆尽,而她和另外两名孩子活了下来。”